“不錯。”“這簡直要命,我隨時會被殺的啊!”“我們搬家!”“搬家?”李平怔詫:“離開這鬼地方?”阮月仙含笑點頭:“這不正好解決了你的問題?我想過了,還是跟他們保持距離的好,否則你遲早會出差錯。”“可是,我是少堂主啊,這麼一搬,豈非不打自招?”“這個我自有盤算,”阮月仙解釋道:“我在武家似乎不怎麼受歡迎,你可以以安頓我為理由,在太原附近買個房子給我,其實你則跟我住進去,如此一來,別人只會說你迷住,卻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份。”“不行啊!幫中多多少少都有事情要找我,像早上不就為了江西分舵是否保鹽貨之事要我批,畢竟我還是個少堂主。”“你白天可以辦事啊!”阮月仙道:“在白天,他們必定不敢動手,只要他們敢,你照樣可以喝令陸不絕和黑不亮幫你抗敵,晚上則回到我那裡去,我會派人手嚴加戒備,哪像你以前在東光樓耍的浪蕩規矩,有誰愛來就來,搞到現在連守衛都不能多派幾個。”李平想想也只有如此了,遂點頭:“好吧,搬走也好,免得夜夜睡不著。”兩人開始商定要如何搬家,以及如何找藉口說服該說服的。
而在暗處另一角落,毛盾本是躲在桂花叢中想探查阮月仙行蹤,誰知半路殺出那名殺手。他瞧見了,那人頗高,該是男人,功夫亦是一流,猛即閃失,想追都無從追起。“會是誰呢?他到底投出了什麼鏢,逼得這婆娘想搬家?兩人口中所說的兇手又是怎麼回事?”由於花叢隔著廳房有十餘丈遠,兩人說話聲時大時小,毛盾並未聽完整,只好憑著自己判斷去揣測。事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如果那投鏢者是殺害武向天的兇手。那他目的即在揭穿假的武向天。然而他又為何要殺真的武向天?為何又對假的武向天不敢大意?越是複雜,毛盾查起來越是來勁,他得好好耍這場戲,看看誰的智商高,看看誰在耍誰?
第二天,李平果然找藉口在東街買了一棟獨宅院。此處有若鐘樓,四面全是林樹庭園,唯有居中塔高三樓,更有水池圍繞,除了前後門搭建兩座拱橋可通行外,想進此鐘樓,還得掠過七丈寬水池不可。雖然七丈寬對於一般高手並不難,但它好處在於空曠易見,只要派出哨兵,任何人物靠近皆可看得一清二楚,實在是最佳防守住處。其實此處早在三百年前已甚為有名,乃是王公貴族為皇上出巡所特意設定的塔樓,有心人士還取名為天龍閣,意義乃是指皇上為天龍下凡,足可襯托此樓之不俗。不過歷經三百年已是稍嫌老舊,方自淪為民間所有。儘管如此想擁有它,照樣得像金武堂那樣財大勢大的組織才有辦法。李平和阮月仙一住進來,似乎一下子變得如脫弓之鳥,再無任何威脅而自由自在。兩人對此處甚是滿意,一住就是三天不回家。至於守衛,阮月仙也是親自挑選,她不希望這些人得知天龍閣裡頭的任何一切,故而全派在四周及圍牆處,這樣一來,兩人更高枕無憂了。
今天一大早,已有人前來通知要開會,少堂主務必參加。“開會?”李平第一個反應:“好端端的開什麼會?一定是陰謀!”阮月仙道:“別管他們,你只要扮演自己角色即可。
我想是有關處理武家業務瑣事。沒什麼大不了。“”你不去?“”我能去嗎?我現在還是外人。“阮月仙冷道:”我至多隻能陪你回金武堂而已,叫你早早安排婚期你就是沒膽。“李平乾咳幾聲:”等事情平靜再說吧,事不宜遲,我得走了!“”你不要我陪?“李平想及她老是想逼自己結婚,無非想早日定名分殺了自己,如此事情再拖下去,遲早更形危險,自己該試著獨立,若真的罩不住,乾脆把事情全盤托出,頂多只落個假扮替身罪名該不足死吧,總比整日被她捏著脖子隨時有被殺的狀況來得好。他乾笑道:”我總得嘗試適應情況,否則永遠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倒是想通啦!“阮月仙眯眼一笑:”好吧,你就自個兒去應付,千萬記住,任何狀況別洩露身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