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問完周遊後,大家便分頭去到各個房間,進行地毯式搜尋。
計行之沒有什麼特定的目標,於是他跟著許君言去到了劉聰的房間。
“許老師有空嗎?”計行之問他,“陪我梳理一下案件的新資訊?”
許君言停下蒐證的動作,“好。”
計行之向許君言娓娓道來:“我覺得這件案件還有幾個疑點。第一,我們目前查明瞭李氏出於自保和保護他人的動機,使用擀麵杖擊打死者頭部。而周遊出於復仇的目的,將毒藥注射進死者體內。但是死者患有心臟病這一點,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死因與之有關,但我相信沒有線索是無用的,所以可以針對這個點進行搜查。”
“第二,根據周遊的口述,在他下手的時候劉爺就已經喪失行動能力,而他也沒承認是自己讓劉爺暈倒的,因此讓劉爺陷入昏迷狀態的另有他人。是誰做的?如何做的?為什麼這麼做?這都需要我們去了解清楚。”計行之思考完畢。
許君言揉了下太陽穴,“關於你的第二個疑點,我有些想法。”
“說來聽聽?”計行之好奇地湊到了許君言的身旁。
“周遊下手的前提是劉爺喪失行為能力,不然他很難控制住劉爺並給他注射藥劑,”許君言解釋,“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因此周遊是知道有人在他之前把劉爺迷暈了。”
“所以周遊也是團伙作案?”計行之恍然大悟。
許君言點頭,“還記得周遊說,前一天他們三個曾聚在一起過嗎?我懷疑,他們昨天是不是就商量好了手法,這次謀殺是蓄意行為。”
計行之皺起了眉頭,“你說的很有可能,但也沒有證據,我們還是先開始搜尋吧。”
許君言微微一笑,“劉聰有記日記的習慣,如果昨天他們三個相見,他應該也會記錄些什麼吧。”
“但是林智祁搜查的時候沒發現昨天的日記啊?”計行之有點疑惑。
許君言則直接找到了那本日記,“雁過留痕,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君言翻開日記,果然劉聰基本上每天都會寫日記,哪怕這天沒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會把當日的天氣都記錄下來,可偏偏沒有昨日的那一頁日記。
許君言在日記的最後一頁發現了不明顯的撕紙的痕跡。
“劉聰把昨天的日記撕了。”許君言做出結論。
“撕掉的日記可能還在這個房間!”計行之立馬行動起來,“我這就好好找找。”
五分鐘後,計行之在床墊的下面找到了這頁缺失的日記。
“x月x日,晴。今天下午,周遊和李玲一起來找我,商量起劉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想殺死他。我意已決,明天是他最後的機會,若他仍不悔改,那麼他就將按照計劃死去。明日之後,我再無父親。”
許君言露出了驕傲的神情,“看吧,我說中了。”
計行之從來沒見過得意的許君言,哪怕他c位出道都沒有像現在這般驕傲。於是計行之感嘆了一句,“很少見你高興的樣子啊,多笑笑唄?”
許君言頓時收起了笑意,像是有些困惑,過了一會才回答計行之,“好。”
他抬眼看向計行之,後者已經拿著證據去院子裡找劉聰問話了,許君言慢慢地跟在他的後面。
計行之開門見山地問劉聰:“昨天你和周遊、李玲密謀了什麼事情?我們已經找到你昨天的日記了!”
劉聰瞥了一眼那頁日記,“上面不是都寫了嗎?我們分享了一下我們對劉爺的憎惡。”
“那也只涉及到動機,你們不是還商量了手法嗎?具體是什麼?”計行之步步緊逼。
劉聰挑眉,“我和李玲準備迷暈劉爺的東西,周遊下手。”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