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泉平演唱會後臺。
“你們這唱的是什麼東西哦!”女人道,“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沒有藝術細胞,就不要瞎湊熱鬧!”男人說,“我兒子唱的,能不好嗎?”
計行之打著圓場:“爸,媽!大螢幕上有字幕的,聽不懂的話可以看字幕。”
“我倆盡拿著望遠鏡看你臉了,誰還管大螢幕啊?”母親道。
“我們內部有演唱會全程的錄製影片,”計行之說,“用於覆盤的,我到時候發你們一份,千萬別外傳啊。”
“好,”父親點點頭,“給你阿姨也發一份應該不算外傳吧?算內傳。”
“還是別了,”計行之說,“給她的話,明天我就能在熱搜榜上看到我們的演唱會官攝了。”
“你那幾個隊友在哪呢?”母親東張西望,“要不要我明天請大家吃頓飯吧?”
“他們在其它房間裡休息吧,”計行之說,“剛演出結束,大家都在卸妝。”
“那我出去問問。”父親行動力極強,直接邁著大步準備推門出去。
“哎!”計行之上前攔住他,“我隊友們都比較忙的,不一定願意去!”
“忙就算了唄!我又不能強行拖他們去吃飯,”父親道,“我主要就是想見見你的同事,一個個都是帥小夥,多沾光。”
“我是因為在這裡還有工作,才在這裡多留幾天,”計行之說,“他們可不一定,說不準明天就走了。”
“你們不是隊友嗎?工作還不一樣?”母親問道。
“不一樣的地方可多了。”計行之回答。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演唱會的流程,從京城開始,fly5就沒有舉辦過演唱會後的慶功宴了,他們都是各自慶祝各自的,下了班就鳥獸散。
今天也不例外。
莫羽航和林智祁已經離開了,計行之的父親在走廊裡遇到了詹睿瑤,不出意外地被對方拒絕了赴宴的請求。
只剩下許君言還在他的化妝間裡,計行之的父親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聲“請進”。
計行之跟著父親一起進到了房間。
許君言大概還在更衣間裡,計行之沒看到他的身影,他只看到一位文質彬彬的男性,正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和他的父親。
計行之認得他,他是許君言的經紀人王敬。
“請問您是?”王敬很有禮貌地問道。
“啊,我是行之的父親,”父親說,“許君言在嗎?我想邀請他到我家吃頓飯,感謝一下他對我兒子的關照……”
話還沒說完,王敬就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日程表,他一邊翻閱一邊道:“實在是對不住各位的好意了,許君言最近通告比較密集,恐怕是抽不出時間赴約了。”
父親遺憾地點了點頭,“太可惜了,想感謝下你們,結果一個都感謝不出去!”
父親悻悻地離去了,計行之全程都沒說話,他臨走前藉著房間裡的鏡子偷偷地看了一眼王敬。
對方還是一副嚴厲刻板的模樣,看向計行之的目光裡絕無溫和二字。
很明顯,他是在趕客。
計行之懷疑許君言可能並沒有那麼多要緊事,只是王敬不希望他和計行之赴約罷了。
在避嫌這件事上,王敬可比鄒琴狠多了。
而計行之自然是不好向父親解釋他正在和許君言避嫌這件事,父親他一定會花個半天時間來理解這世界上居然有一大群人希望他兒子和許君言談戀愛。
會被嚇到的吧。
雖然回到了家鄉,但計行之還是住在公司統一安排的酒店裡,畢竟他要以工作為主,在酒店裡更容易同他的團隊交接。
計行之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