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了。
我抖著手準備開門,誰知忽然間,鄰居家的門開了。
“快進來!”郭佩文對我說。
來不及思考,我便跟著郭佩文進了房間,進到了只屬於她的溫馨又幸福的家。
“在我這待一晚吧,”郭佩文說,“於素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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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計!”秦蘭筠叫道。
“準備好了!”計行之深呼吸了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後,眼裡便多了些銳利。
——這是於素與“我”的心境交錯,所呈現出的複雜情緒的疊加狀態。
“各就各位!”秦蘭筠打版,“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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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第三個身份。
可能是潛意識作祟,我醒來後,竟然對周遭環境感到熟悉。
——這是於素的家。
我變成了於素。
我已經習慣了做徐晏,忽然更改了身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
但我有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這次若是成功完成“任務”,我就能擺脫迴圈了。
於素,你的秘密會是什麼呢?
於素的動線比徐晏更豐富些;早上他要和高沐一起玩耍,下午則待在街心公園等候徐晏與高輝。
若是下午的計劃出了紕漏,那麼於素便會做出最終選擇:在晚上,從高樓一躍而下。
一遍不成大不了再來一週目。我抱著這種樂觀的心態,決定先按照於素原有的安排走一遍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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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應付,高沐心大,說什麼他都不會起疑。於是我便多套出了些高輝的資訊。
高輝在高沐眼中就是個典型的嚴父形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個禽獸不如的惡魔。
我嘆了一口氣,切身感受到了為什麼於素不願告訴高沐真相的緣由——這太殘忍了。
下午,我來到人工湖畔,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水漂。
“我的東西呢?”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轉頭一看,是徐晏。
“東西?”我表示疑惑。
“你答應我的,我幫你做事,你予我回報,”徐晏的語氣很冰冷,“你個將死之人別想賴賬。”
“我真的忘了,給我提示一下吧。”我裝作很困惑,表演出一副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的模樣。
“我要裙子,”徐晏說,“漂亮的、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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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秦蘭筠興奮地說,“小計!你的主要鏡頭都拍完了啊!”
彼時已是六月初,計行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道:“我要殺青了嗎?”
“殺青到還沒有,你還有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鏡頭沒拍,”秦蘭筠說,“況且,就算殺青了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們都要隨時待命,我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把你們一個電話叫回來補拍。”
“秦姐,我想請假幾天。”計行之已經好久沒有休息過了,他這一個月跟不要命似的,拍了好多被秦蘭筠誇讚為“人生鏡頭”的片段。此刻,計行之提出休息,富有人情味的秦蘭筠大機率不會拒絕他。
“許君言又怎麼了嗎?”秦蘭筠挑起眉。
“我只能為他請假嗎?”計行之笑了一下。
“當然不是,”秦蘭筠轉了轉手上的筆,“說吧,給我個理由。”
“許君言要開個人演唱會了,在他生日的那天,我要去捧場。”計行之說。
“那不還是和許君言有關嘛。”秦蘭筠攤開手。
“所以秦姐批不批假呢?”計行之說,“放心吧,落下的進度我會盡快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