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言只背了一個小包,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沒帶。他託著計行之的大腿,將他抱了起來,計行之也非常順從地雙手環抱住對方的肩。兩人就這麼親密無間地進了房間。
“怎麼過來了?”計行之大概已經能猜到答案了,但他還是難抑住激動的心情,希望能從許君言的口中,聽到他的回答。
“想你了,”許君言把計行之抱到床邊,低下身子輕輕吻著他,“生日快樂。”
計行之微微用勁,將許君言往他的身上一帶。
許君言用他的肘撐著床,半壓在計行之的身上。
“……你讓我先放個包。”許君言說。
“噢。”計行之扭開頭。
不好意思,太急了。
許君言放好包,又將外套一併脫去。計行之趴在床上,眷戀似的看著許君言道:“不是要應酬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從空明到坪城至少要兩小時的航程,計行之都不知道許君言是怎麼趕過來的。
“我推掉了,”許君言在計行之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本來那個應酬我也不一定要去,王敬代我露面就行了。”
“惡毒經紀人怎麼說?”計行之抓著許君言的手腕,將其拉到自己的嘴邊,用唇輕輕地蹭著對方的掌心。
“他說: ' 黑心老闆名不虛傳。 ' ”許君言用另一隻手一下又一下地摸著計行之的後背。
“怎麼知道我的房間號的?”計行之記得許君言沒問過他。
“問的傅瀟逸。”許君言說。
“他居然還幫你瞞著。”計行之說,他在許君言的指節處吻了一下,隨後又支起身子,抱住了許君言。
其實算下來,異地的日子也沒多久,但計行之卻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如隔三秋”。
許君言自然也如此,他輕拍著計行之埋在他肩頸處的腦袋,側過臉,在對方的臉頰上不斷親著。
酥酥癢癢的,計行之熱愛著他們之間這份獨一無二的甜蜜。
計行之低下頭,隔著衣服不是很用力地咬了一口許君言的肩。
“我的生日禮物呢?”計行之忽然道。
“來得太晚了,花店都打烊了,”許君言略帶些遺憾地說,“本來還想再給你買束花的。”
“你對送花很執著啊?”計行之笑著看向他。
“你捧著花好看。”許君言說。
“你也是。”計行之摸了摸許君言的髮梢。
“所以活著的花沒買成,”許君言拍了拍計行之的後背,示意他要起身,“但買了些別的。”
許君言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手捧花形狀的玩偶。
計行之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哇,永生花!”
“喜歡嗎?”許君言將玩偶遞給計行之。
計行之愛不釋手地對著玩偶一頓搓揉,玩偶的造型很可愛,質地也很好,摸起來的手感更是沒話說。
“ ' 喜歡 ' 這個詞已經不足以表達我對它的喜愛之情了。”計行之用臉蹭了蹭玩偶。
“那我呢?”許君言又說。
“你不一樣,”計行之看著許君言的眼睛,“我愛你。”
“我也愛你。”許君言說。
像是一種回應,一種不管說出多少次,對方都一定會接出下半句的信任。愛是人類所有情感的昇華——它不是設問,它是答案。
趁著計行之尚處在恍神間,許君言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有線耳機,他將耳機戴到計行之的耳朵上,另一端連上手機。
“這是什麼?”計行之盤腿坐在床上。
“第二件禮物。”許君言按下了音訊播放鍵。
耳機裡傳來一陣吉他聲,一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