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這條離書店更近的道路。
而這萬不得已——寫作封路讀作排查。形勢日益嚴峻,光是情報局的同僚,就有不少慘遭囹圄之罪,甚至還出現了投敵的牆頭草。內憂外患之下,許君言只能更冷靜、更謹慎——除了自己,他誰都不能相信。
聯大的路許君言只走過一次,上次是出於意外,他要擺脫跟蹤他的不明人士,所以只能往擁擠的地方走。這一次,他不需要走得那麼急,平常點就好,最好還能裝裝樣子,和商家買買東西,同學生打打招呼。
學生?
許君言順著東北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個學生盯著他盯了好久。這絕非善事,許君言僅僅掃視了對方一眼,就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那位學生模樣倒是挺純良無害,在刻板印象中,肯定與“壞人”搭不上邊。可越是這樣,許君言就越是心生疑慮。
但會不會只是他太敏感?如此明目張膽的視線,怎麼可能是狡詐的敵軍會釋放出來的?
許君言平復好心態,他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確認沒有陷阱後,他決定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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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了。
慌亂席捲了計行之的內心,他手忙腳亂,不知道是該轉身逃跑,還是該立正站好。
所以他就這麼呆愣在原地,直到他的夢中之人來到他的面前,向他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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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計行之顫顫巍巍地說道:“計行之。”
“做什麼的?”
“聯大學生。”
“為什麼盯著我?”
對方的語氣非常嚴厲,甚至帶了些審問的意味。計行之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字一句地回答出他的真心話。
“你好看。”
對方審視的目光都收斂了不少,正當計行之以為自己要被對方放過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的衣領被對方給拽住了。
計行之驚慌失措,他下意識地推著對方,想讓對方放開自己,手忙腳亂間,他竟然不自覺地將對方的手給拽住了。
對方彷彿觸電了一般,甩開了計行之。計行之恢復了自由,卻仍好奇地看著來者,彷彿方才的那場意外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計行之拍了拍被弄皺的衣服,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鼓起勇氣問道:“你叫什麼啊?”
“許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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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言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面對一個不知來意甚至還有些蹊蹺的學生,向來謹慎的他竟然脫口而出了自己的真名。
而計行之還是一副天真的模樣,他興高采烈地說:“你是做什麼的啊?”
彷彿要把他的問題逐一還給他一樣。
許君言沒有回答問題,但在他的心裡,已經放下了對計行之的芥蒂。
“我要往南走。”許君言說。
“南?我也要去那,”計行之樂呵呵地說,“我要去孟老闆的書店。”
許君言的眉毛挑了一下。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許君言忽然說。
“怎麼了?”計行之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道,“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不對,暗號不對。
他不是組織的人。
“你和孟老闆很熟嗎?”許君言問他。
“熟,我經常找他借書。”計行之道。
如果孟老闆信得過他的話,許君言就沒什麼顧忌了。
許君言決定親自去見證一下。
“我正好也想去買本書,”許君言淡定地說,“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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