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也今天也不在嗎?”計行之到達片場,卻沒見到田也的身影。
“大忙人去別的劇組了。”秦蘭筠“嘖”了一聲。
“我們劇組不是要求不能軋戲嗎?”嶽恆洋問。
“一般人確實不能軋戲,”秦蘭筠沒好氣地說,“也不看看田大明星的來頭。”
“什麼意思啊。”嶽恆洋不解,疑惑地看著梁芊。
“意思是,少管閒事,幹好自己的活。”梁芊道。
《回魂日》正式進入拍攝階段已經有兩週了。
劇組剛開機,並沒有選擇拍攝什麼重要的內容,可秦蘭筠依舊精益求精,一個鏡頭往往要拍三十多條才能選出一條滿意的。
換作是有點脾氣的演員,估計都受不來秦蘭筠的這種拍法。
“匠氣!跟柳導多少年了,怎麼還一副學生姿態!”田也就曾這麼吐槽過,好巧不巧被路過的計行之給聽見了。
為了維持同事間的表面友誼,計行之硬生生地忍住了在田也面前翻白眼的念頭。
“自己蠢而不自知,倒批判起他人來了!”當天夜裡,計行之就此事,和許君言在視訊通話中探討了起來。
“他自己怨天怨地,卻不知有秦導演這樣真誠做事的人該有多難得,”許君言說,“你生氣起來語速會變快啊。”
“我沒有生氣!”計行之飛快地說道。
“嗯,沒有。”許君言笑著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計行之話鋒一轉。
“想我了嗎?”許君言問。
“別這麼肉麻。”計行之紅著臉說。
“後天回來,”許君言認真地說,“這兩天要在京城錄音,等我回空明就來找你。”
解散後許君言似乎自由了很多,也不知道他的經紀人現在是什麼方針,總之他們團隊避嫌的力度比在團時小很多了。
他們倆之間的聯絡也越來越頻繁,每天豆大點事都會互相分享,到了晚上下工後,還有雷打不動的視訊通話。
計行之總覺得他倆像是在熱戀期,雖然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沒正式戀上。
既然許君言說他有安排,那計行之就願意等他,看他的儀式感能給到計行之什麼樣的驚喜。
“雖說秦姐換不掉田也,但和他搭戲真的太折磨了,”計行之說回了工作上的事情,“他臺詞居然都記不住,好幾次ng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這麼一個不敬業的人,居然還能軋上戲。”
“軋戲本來就是不敬業的表現。”許君言說。
“我的意思是,居然還有劇組要他。”計行之道。
“這不都是資本的力量嗎?”許君言說。
計行之一拍腦袋,“對哦!能強行塞到一個組裡,就能強行塞到另一個組去。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導演這麼可憐,同病相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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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駱佳導演一起來看看你們的進度,”柳玉珠說,“你們接著拍,不要在意我們。”
秦蘭筠飛快地搬來了兩張椅子,招呼著柳玉珠和駱佳落座。
“駱導演怎麼有閒情來探班啊?”梁芊上前,給兩位前輩倒了杯涼茶。
“來空明參加電影節,就被老柳逮住了,非讓我來看看她的得意門生不可。”駱佳說。
“都愣著幹嘛?”柳玉珠擺擺手,“繼續拍,不要耽誤進度。”
“小嶽!”秦蘭筠拿著喇叭喊道,“從你出門開始,到遇見高沐和於素為止,那一段鏡頭我們再拍一遍。”
“好!”嶽恆洋連忙跑到位置。
計行之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到位準備。
“田也!”秦蘭筠吼了一聲。
田也這才放下手機,從演員椅上慢悠悠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