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又一聲聲迴盪在腦子裡,凌子寒,凌子寒。
“嗚嗚。”六歲的若雨嗚咽著“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同樣一色黑衣的人毫不理會她的哭泣淡淡的瞥一眼,吱呀的開啟了緊閉的暗室的門,將夾在腋窩下得孩子毫不留情的丟了進去。
“啊…”
門合住,孩子淒厲的叫聲卻異常響亮,一聲接著一聲驚恐的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那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幽黑的密室,滿地的毒蛇,攀爬著滑膩膩的卷在一起,吞吐著蛇芯,詭異的圍著進來的女孩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
啊,六歲的若雨透過流進的微弱的光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盤曲著的蛇,再也忍不住發出驚懼的大叫,折回身,敲打著那不知何時緊閉的暗室的門,發出淒厲的喊叫。
可是嘶啞了嗓子依然沒有人理她,第一次沒有了姐姐的保護,黑暗和恐懼將她包圍,孩子跳著腳想逃離開那圍在腳邊越來越多的蛇,腳裸一疼,垂頭一條蛇不知何時竟攀上了她的小腿,在那細嫩的肌膚上咬了一口。
“啊,啊。”若雨越發的慌亂,揮著手瘋了一般拋開那條咬傷她的毒蛇,可是卻有越來越多的蛇圍上了她,體力漸漸在驚懼中消耗殆盡。
死亡的恐懼讓小若雨想起了第一次入教時被關在一起斷絕食物的情形,活下來,活下來,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她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姐姐。
張口若雨不管不顧的對著一條攀爬在她細小的脖子上的毒蛇咬了下去,狠狠的,滿嘴的血腥味和腐肉味讓她噁心,可是顧不了那麼多,她要活著,要活著。
與毒蛇嘶咬纏鬥了很久,若雨的體力漸漸弱了下來,身上的虛汗還在不斷往外流,小臉蒼白的可怕,而嘴唇上早已青紫一片。
蛇毒已經混進體內,可是若雨卻還是強打著精神,如受困的瀕臨死亡的小獸在絕望的境地中苦苦掙扎。
也許是被孩子可怕的氣勢攝住,出於動物的本能那本來聚集的蛇慢慢的向後退去,卻還是留戀著不肯走,等待著到口的美食。
就這樣僵持著,小小的孩子以驚人的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她倒下。
意識模糊中若雨似乎聽到了緊閉的門開啟的聲音,突來的亮光讓她渙散的神智清醒了一下,隨即陷入昏迷。
密密麻麻的蛇,滿地的滑膩的讓人噁心的扭動著身軀,張開血盆大口要活活吞噬了她,絕望中她掙扎,驚恐的晃動手腳卻發現手腳彷彿被人禁錮了一樣不能動,那忘了的恐懼隨即又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若雨驚得發出“啊啊”的大叫聲。
“你沒事吧。”一雙手不是很大,在她胡亂伸手亂抓的時候握住了她的,彷彿有了魔力般,若雨緊緊的攥住了那瀕臨絕望之時伸出來的手,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再次醒來,睜開朦朧的眼,一個八九歲的男孩站在床邊對她微笑,那死亡之後的重生,那善意的一笑瞬間印在了若雨的心上,“你是誰?”睜開毛茸茸的眼若雨好奇的問。
男孩一笑“凌子寒。”
“凌子寒,我叫凌子寒。”
那純真的笑,那看著她的善意,那曾經的關愛,啊,啊,若雨瘋了一般,猛然推開了欲伸出手拉扶住他的男人。
“你滾開,你滾開。”
彷彿男人伸出的手就是那記憶深處的毒蛇。
“你沒事吧?”凌子夜關心的問著若雨,他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自己眼前這個貌美的女子會如此大的反應。
“我想要姐姐。”六歲的若雨揚起童真的臉問著同樣才八九歲的凌子寒。
男孩一笑“沒關係,等過上幾天就可以見到你姐姐了,那這兩天就讓大哥哥照顧你好不好?”
凌子寒是天下第一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