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慕絃歌陰冷的聲音傳來,朱弄月一抬頭,看見他就站在她的身邊,而且好端端的站在水田中,這才知道方才撈起她的人是他;但是他的衣服上到處沾滿了泥漿,顯然是因為她落水了而濺到他身上的。
“你沒事情就好,但幹嘛露出那種表情啊?”看他那副神情,真是令她想扁人!
慕絃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翻身跳上了地面,企圖拍開身上的泥漿。
他說不出來那是因為看到她落水時心中的緊張,也沒辦法問出口她到底有沒有受傷,雖然他很快地將她拉起,但是那一刻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的感覺讓他感到生氣。
更令人生氣的是,這些話他全都說不出口!
“喂!你說話啊!”朱弄月看他這種彆扭的個性真是老大不爽。
“我的衣服這副模樣沒辦法回去。”慕絃歌把她從水田中拉起來,嘆了一口氣,“如果讓他們看見我這樣,下次我就無法單獨出門做報告了。”
“那……你先到我家去好了。”朱弄月將腳踏車給扶起,“我哥哥的衣服你應該可以穿,就先借你魚目混珠一下吧,你的制服我洗好了再帶去學校給你。”
慕絃歌沒有想很久便點點頭。
雖然他並非真的受制於家人,但是他並不想太快和朱弄月分開,所以這也順理成章的成了他的藉口。
這種念頭在情感中愈來愈強烈,他不想去知道這是什麼心情,一點也不想。
朱弄月因為擔心會被家人盤問關於他的事情,所以偷偷地讓他換了衣服之後就把他給趕走了。
“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省得你家人擔心。”朱弄月說得理直氣壯,一邊注意著家門外的情況,生怕會被回家來的父母或哥哥看見她帶男人回來。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慕絃歌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睥睨著她,“倒是你,瞧你這麼著急,難道你從來沒帶男生回家過?”
像是被人踩中痛腳一樣,朱弄月氣得哇哇叫:“這不關你的事啦!你趕快回去!”
“呵,想想也是。”慕絃歌推高眼鏡,斜睨了她一眼;得知自己是第一個被她帶回家來的男生,他心中有著不知名的愉悅,“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當然……”
“當然什麼?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朱弄月惡狠狠地看著他,差點忍不住要伸出雙手掐住他的頸項。
“我拆什麼橋了?”慕絃歌一副無辜的模樣,“給你一個忠告,男孩子還是喜歡比較溫柔的女人。”
朱弄月愣了一下,心中閃過某種奇異的疼痛,但是她沒有多想,因為她忙著對慕絃歌回嘴:
“喜歡女孩子溫柔可人是你這種大男人主義的傢伙才會有的想法,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樣膚淺,那這個社會也沒救了。”
“看來這個社會沒救的男人還真不少呢!”慕絃歌涼涼地回敬,拿起書包走出了朱家大門。
“真是個爛人!當初我怎麼會想要幫他?”朱弄月在他背後空踢一腳出氣,但卻控制不住心中油然而生的那種失落感。
她做啥要在意那個死人說過的話啊?朱弄月有些惱火,大步地走回沙發前坐下來開啟電視。
反正畢業之後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了,這個傢伙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他對她有什麼觀感是他家的事情,只要不會妨礙到她就好了。不合也無所謂,大家從此天涯相隔,不會有交集的人她做啥在意?
再說她又不喜歡他,做什麼在意他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不溫柔又怎麼樣?
她又不需要去滿足那種大男人主義者的需要,她管他說了什麼!
本來還想和他成為朋友的,但是也許他們就是那種“雖然喜歡,卻不適合在一起”的型別,反正觀察日記也只剩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