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黑色的霧氣驟然從他的手掌裡冒出,隨著他結印的動作上下漂浮。
“鎮魂印!閣下是誰?為何這般欺人!”
雌雄莫辯的聲音抖了一抖,語氣裡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但更多的是氣憤。
“你居然知道?”樓闕挑了挑眉,印已結好,但他並沒有直接落上小禾的身體。
“欺人?”
蘭瑾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從樓闕身後走了出來,剛才那句帶著靈力的滾開兩字響起時她被樓闕一把拉到了身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受到了一點影響。
“欺人的是你好麼?我辛辛苦苦將小禾的靈脈牽引歸位助她收服才救回了她這條命,你這一出來就攻擊我們,這可是恩將仇報啊。”
蘭瑾清冷的聲音讓樓闕一怔,看來小瑾兒是真的生氣了啊,那自己要不要將那東西從小禾身體里弄出來讓小瑾兒揍一頓出氣呢?
“是你救了主人?”那聲音沉默了一會,有些糾結的開口,蘭瑾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不明生物居然會這樣問她。
“廢話!我要殺她你還能在這說話?”
“那,那,那對不起總行了吧……”
那聲音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磕磕巴巴的給蘭瑾道了一個歉。
蘭瑾“……”
樓闕“……”
“細雨別鬧了。”玄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吃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起,準備朝床榻走去。
“誰?”
那雌雄莫辯的聲音疑惑的開口,很意外有人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木恪,小禾的哥哥。”
玄恪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小心的抓住了小禾的小手。此時的小禾正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像一隻弓著的小蝦。
“原來是你呀,可是你怎麼傷的這麼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讓我把他冰成渣!”
小禾的胸前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光忙,一隻雞蛋大小的白色小鳥出現在小禾的胸前,一隻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隻翅膀指著門外,身後尾巴上的幾根羽毛隨著那誇張的動作四下橫掃,很是滑稽。
蘭瑾聞言滿頭黑線,打傷他的不就是你自己麼。
“我可以說是你剛才將我擊飛了麼?然後還被你一嗓子震到了五臟,現在都快痛死我了。”玄恪用手給小禾理了理凌亂的額髮,眼神都沒給那小鳥留一個。
“不是吧……”
白色的小鳥動作一頓,然後跳下小禾的小身板躲進床榻最裡面的角落,將翅膀交叉放在胸前,還不忘勾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我什麼都沒說!”白鳥狡辯著,一邊偷偷打量玄恪的反應。
“主子,屬下未將我們兄妹擁有本命獸的事情告訴主子,讓主子受了驚,還請主子恕罪!”
玄恪只是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小鳥,然後對著蘭瑾跪下,也顧不上自己的內傷。
玄恪還不到八歲,但是這些主僕之禮他卻記的很清楚。蘭瑾要罰他也是應該的,對此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無礙,本命獸是每個人的底牌,你不說我也不會問,只是看上去你們很熟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還會將你誤傷。”
蘭瑾將玄恪扶了起來讓他坐在床邊上,並用靈力修復他被震傷的五臟。而床上的那隻白色小鳥驚呆了,主人的哥哥居然還有主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子,我妹妹的本命獸是一隻冰鳳凰,也就是那邊那隻,它的名字叫做細雨。而屬下的是一條小龍,名字叫做兜兜,因為剛才幫屬下頂了細雨的攻擊陷入了沉睡。目前它們都還是幼生期,品階不明。”
玄恪說著指了指床上的白鳥,並將自己袖子里正在昏睡的小龍兜兜給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