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卻不能跟著人家學不是?有時候說話要委婉一些,別總喜歡說一些實話,這年頭,能聽的下去實話的人沒幾個了,你這是要挑戰你那點運氣還是如何?”
她放下手中的碧玉茶杯,這才將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那站在廳中進門兩個時辰還沒得到一個座位的三位“客人”,忽然衝著他們三人十分友好親切的一笑,笑的格外甜美。
只是那笑容卻生生讓廳中三人只覺得周身空氣徒然一涼,竟無端生出一股寒氣來。
嫋嫋姑娘十分矜持溫和的揚起一個標準的甜美笑容,忽然神色十分誠懇的打起來官腔來,道:“唔,不知三位今兒個來是有何賜教呢?恕我區區一個四階丹師猜不透諸位的來意。”
三人的臉色瞬間一僵,那一句“區區一個四階丹師”幾乎是直戳他們心肺,明明是那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語調也格外溫和,卻比之剛剛那個笑小三的丫鬟那句句帶刺的譏諷還要讓他們難堪。
不待三人說話,嫋嫋姑娘姿勢慵懶的往後隨意一靠,神色卻是忽然帶著幾分恍然的再次開口:“哦!差點忘記了,都還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這兩位前輩看著便氣宇不凡,向來一定不是什麼寂寂無名之輩,還請賜教。”
話一說完,她竟真像是完全不認識三人一般,用十分真誠的目光略帶疑惑的看著眾人,那無辜至極的模樣,幾乎秒殺現場所有人!不說是封贏等三人,就是隨後而來的小二八人和一直在場的小三都被嫋嫋姑娘這般真誠的神色唬得一愣一愣,若不是他們一直跟著嫋嫋,恐怕這會兒也真要相信嫋嫋是不認識幾人的。
而且,小姐,您能不在那三人已經被小三嘲諷了個遍之後,您自己又親自上陣讓人家憋得幾乎內傷後,再如此真誠的問人家是誰嗎?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估計都得被活活氣死了!
而顯然,此時那三人的神色絕對是無比精彩。
三人被嫋嫋的話問得一哽,半響說不出話來。
還是作為丹師協會會長的溫廷潤最先開了口:“本座丹師協會會長溫廷潤,攜師弟封贏,徒兒封和特此拜會小……閣下。”
溫廷潤此時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眼底那掩飾不住的難堪和無奈顯示著他心底的不平靜,即便脾氣再溫和,他亦是久居高位,作為丹師協會的會長,哪怕他再如何溫和平易近人,平日裡也是素來被人高高捧起,作為仙界有“丹聖”之稱的唯一一個八階丹師,他從來被所有修士推崇備至,幾時曾受過如此冷嘲熱諷無視慢待,這簡直是赤倮裸的侮辱!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更何況骨子裡本就倨傲的仙界唯一丹聖!
他此時心中的怒火也早已燃起,只是素來溫和的為人處事讓他維持了自己的風度,沒有當即發作。
另一方面,也是他明白,此來是他們丹師協會有求於人,而且,他多少覺得對嫋嫋有愧,畢竟是他的師弟算計人在先,又狠下殺手在後,此時還要讓人為他們丹師協會去參加比賽,所以再大的侮辱,他們也得受著!
只是意難平而已,所以他才開口便是本座,說明了自己的地位,而後卻稱了嫋嫋一聲閣下,也是變相的一種低頭。
嫋嫋姑娘似笑非笑的瞥了溫廷潤一眼,那仿若瞭然一切的眼神讓溫廷潤頓時有些訕訕,一下子思及自己師弟所作所為,神色頓時軟了下來,朝著嫋嫋微微頷首,溫聲道:“之前是在下管教不嚴,讓師弟放下如此大錯,閣下……”
他本想說閣下大人大量還望不要跟愚弟一般計較,可一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年紀,再想想師弟的年紀,他頓時老臉一紅,再也說不下去後面的話,想了想,忽然想到剛剛那個小三丫鬟之前近乎敲詐的行為,便試探性的道:“在下願意再拿出我丹師協會四分之一的珍藏靈藥為師弟的魯莽贖罪,還望閣下……多多包涵,不再計較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