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小五子,你真相了,人家就是一公主。
被喚作小七子的店小二頓時唇角抽了抽,顯然,他也是已經看到了房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就是天下酒樓最頂級客房的天字號貴賓房,慣來都是招待最為尊貴的貴客的房間,哪裡會簡陋?卻偏偏還是被她們生生給佈置得——金碧輝煌!
那簡直是站在這門外都被晃得頭昏眼花!
唇角再次抽了抽,回想到那輛品味——同樣特別的馬車,於是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主僕三人,不對,是四人的審美觀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無辜的藍衣少年,十分悲催的被殃及。
而房間內,藍衣少年竟然難得的對著一路追進來的夏荷神色淡然的微微瞥了一眼,那模樣,竟然隱隱的讓受寵若驚的夏荷童鞋感覺到和顏悅色?
夏荷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真不是錯覺?這麼說,一路上被直接無視了個徹底的她,終於被正視了一次?有了存在感?
夏荷幾乎想要喜極而泣,這太不容易了啊!憑著她夏荷的十成功力,想她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丫鬟一枚,可方才同在一個馬車內,她百般手段使盡,無論是討好獻媚糾纏搭訕,人家都把她直接無視了個徹底,連自家小姐的一根頭髮都沒碰著,更遑論少年了,壓根兒瞥都懶得瞥她一眼,你說,現在人家竟然還正眼看了她一眼,她能不喜極而泣受寵若驚麼?
難道她,剛剛做了什麼讓他歡心的事?不對,不對,這太難了,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卻絕對是心思難測的,怎麼能輕易討好?
好吧,不管怎麼樣,人家已經搭理她了,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夏荷直接否決了自己湊巧討好了少年的可能,只當是少年突然心情好了,看了她一眼,於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問道:“要不,公子您,把我家小姐,放床上?”再抱著,小姐可真要成他未婚妻了,不然,將來傳出去小姐的名節還要不要啊?雖然,嫋嫋姑娘貌似根本不曾在意這個。
這次少年竟然又淡淡瞥了她一眼,看著懷裡嬌小柔軟的身影,心底輕輕一軟,起身將嫋嫋輕柔的放進了柔軟的床榻之上,輕柔的為她蓋上錦被。
夏荷一見少年竟然聽了她的意見,心中一喜,秉承著自家小姐教導的得寸就要進尺的原則,頓時一臉可愛笑容的湊到床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公子啊,請問我家小姐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還有,她醒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那個公子你又是怎麼跟我家小姐認識的?吧啦吧啦吧啦……”夏荷的話匣子一開啟,直接是決堤的堤壩,洪水傾瀉而出,滔滔不絕。
藍衣少年依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般淡若煙雲的眼神,竟然讓連嫋嫋姑娘都無法阻止的聒噪夏荷直接閉嘴,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敢再多說,心裡頭也在疑惑,這少年也沒做什麼,就是一揮袖把那老頭直接切成肉泥,真沒做其他的,怎麼她就那麼不由自主的怕他呢?那是一種便是一個淡若煙雲的眼神,也有著讓人無力抗拒的威壓,是屬於天生的皇者,毋須一切奢華不凡的修飾,便自神聖不可侵犯。
就在夏荷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少年最悠揚的琴音般動人的聲音緩緩響起,“三天,會,見過。”
夏荷一愣,反應完全慢了不止一拍,疑惑的蹙眉,這句話的字分開她都聽得懂,怎麼湊到一起她反而聽不懂了?
端著熱騰騰美食的春蘭剛好走近,方才在門外她便已經聽到了夏荷的問題,此時頓時明白了他的回答是什麼意思,“小姐那後遺症,危險嗎?”她唯一關心的,便是嫋嫋的安危。
“無性命之礙。”這次,藍衣少年亦是開口回答了春蘭的問題,這要是被藍衣少年的那一群屬下看見,估計下巴都要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