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付出的到底是什麼。
“我還是不甚明白,請秀吉姑娘說的更仔細一些!”方天朗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急躁,緩緩的道。
“這麼說吧,這個所謂的丈夫人選取決的並不是人品長相,而是取決於他的權勢和財富,還有部落的是否強大,即便這個人是個五六十歲,妻妾成群的人,哈納也無法拒絕!”秀吉沉痛的道。
“荒唐!豈有此理!哈納姑娘為什麼要接受這樣荒謬的安排?”方天朗當場便劍眉冷豎了起來,這等選親的條件還真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因為她是哈納,這是她的使命,我族地處偏遠,水草不豐,牛羊更是少的可憐,人口卻很多,這種情況下,如果不依附強大的部族的保護,我們如何能生存的下去?而聯姻是草原上最古老最有效的方法,所以從幾百年前,我們哈瓦族便一直有推選哈納選親的習俗!”秀吉對於這樣的習俗也很迷惘,可是幾百年都是如此,誰有權利去反抗?
“既然是你們的習俗,你又為何說是我們害了哈納姑娘?不管我們會不會被你們所救,哈納姑娘的使命不是已經被決定了嗎?”方天朗被她說的越來越糊塗了,目前為止,他實在沒聽出來這跟他和憐花有什麼關係。
“這一任的哈納不是自願的,她是被她的母親也就是上一任哈納強行推上這個位置的,所以哈納一直想反抗,按照習俗,哈納若非不願意為族犧牲,十八歲生日那天便舉行鞭火之邢,只要熬過,便可以出族自由離去,然後新的哈納便會產生,延續使命,哈納本是打算了承受鞭火之邢也要獲得自由,可是因為你們,她強迫自己答應了長老的條件,在三月三日十八歲生日時舉行依克桑大會,你能說哈納的幸福與你們無關嗎?”秀吉激動的反問。
方天朗怔在了當場,沒想到這中間竟然有這麼多的內情,如此算來,他和憐花確實受了人家姑娘的情,也確實拖累了她後半生的幸福,可是這些他們事前也不知道啊,若早知如此,憐花和他斷然是不會要那姑娘救的,“難怪秀吉姑娘這麼恨我們!”
“是,我一開始很恨你們,要不是你們的出現,哈納怎麼會向長老妥協?可是自從昨天我看到他那麼不顧自己性命的想要去找尋他的愛人時,我才意識到,你們其實更無辜,你們不過是無辜被捲進裡面的不相關的人,即便沒有你們,族裡的鞭火之邢也是很難熬過的,哈納已經認了命,我又如何還能繼續的仇恨你們?”秀吉看了眼依舊沉睡中的李憐花,“只希望他醒來後,別再繼續這樣自虐,即便不承哈納救你們的情,也不該這麼傷害自己!於己於他愛的人都是痛!”
說完便輕輕的走了出去,方天朗有些敬佩的看著秀吉離去的背影,這個愛憎分明的異族女子讓他一直空寂的心第一次激盪出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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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泊桑迴轉的時間裡,嶽瀚也沒有閒著,本來不想再麻煩鬼魅和銀雪的,因為銀雪正在保胎期間,邪貂一族到鬼魅這代已經所剩無幾了,因為邪貂一族每孕一胎至少需三年以上的時間,且不能受驚嚇,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對邪貂夫妻都有機會做父母的,往往雄性邪貂耗盡精雄死去,雌貂也不一定能成功孕上,是以邪貂的數量也越來越少,雄性邪貂到這一代也只剩下鬼魅這隻碩果僅存了,偏偏又愛上了銀兔族的公主銀雪,鬼魅自己也早就抱著即便成為全族的罪人,也決不放棄銀雪的決心,沒想到銀雪居然奇蹟般的懷孕了,怎麼不叫鬼魅夫妻欣喜若狂?
為了庇護他們不被天雷和族類攻擊,嶽瀚把大師父送的菩提珠和四師傅送的翠玉佩一併交給了他們,這兩件物什他貼身佩帶了好段日子,沾染著他的氣息,加上鬼魅本身的隱居之處若夠隱秘的話,是足夠時間支援到銀雪產子的,然而此刻嶽瀚實在是等不及了,大哥不知是生是死,流落何方,單憑著一己之力實在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