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眶泛紅，眼淚在眼裡打轉，冥矢緊緊的抓著顧青衫的胳膊，瞳孔裡是說不出的悲傷。
是思念，是愛，是無法言語的傷痛，冥矢的世界裡因為那個人才有了溫暖。
加福精神療養院，冥矢不願相信眼睛看到的，手在顫抖，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草坪上，女人的頭髮亂糟糟的，不知多少天沒有梳理過了，表情呆滯像個孩子。
“媽媽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 ； ；冥矢對著顧青衫大吼，他的情緒無法控制住了。
顧青衫沒有說話，抬頭看著天空，為什麼覺得那麼刺眼，眼睛好痛。
慢慢的走過去，冥矢揚起笑容半蹲在女人面前，眼裡是心疼，是自責。
“媽媽……” ； ； ；輕輕的開口，叫出那個他許久沒有喊過的名字。
女人看向他，純淨的眼睛帶著笑意，就那樣看著冥矢，突然就孩子般的笑了起來，無比的天真。
“媽媽……我是小智” ； ；冥矢抓住女人的手，那麼的溫柔，如果可以，他願意用一切換回母親。
“咯咯咯咯……” ； ；女人除了笑什麼都沒了，在她的世界裡，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個樣。
冥矢放聲大哭，他想要把所有的自責哭盡。
女人的手突然撫摸冥矢的腦袋，然後輕輕的，一下下拍著，冥矢停住哭泣，這是小時候媽媽哄他的方式，媽媽還記得是嗎？
顧青衫看著畫面，鼻子酸的難受，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滋生。
“怎麼才可以治好媽媽的病” ； ；冥矢沒有了唳氣，變得隨和，在媽媽面前他永遠是個乖孩子。
“精神受了刺激，恐怕……”
“顧青衫你有辦法的，我知道” ； ；冥矢打斷顧青衫的話，他不想聽那些因為所以，他要的是結果。
“我沒有辦法” ； ；顧青衫一口否決。
“你什麼意思？” ； ； ；冥矢突然站起來，這個答案他很不滿意。床上的女人看著被鬆開的手，心裡像是少了什麼。
“因為你是撿來的孩子，因為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所以你才不想要報仇，不想要她好是吧” ； ； ；冥矢指著女人，那個從前把他們當做寶的女人此刻臉上有一絲恐懼。
“…………” ； ；顧青衫沒有回答。
“如果不他你早就凍死在雪地裡了，父親從小怎麼教育我們的，要知恩圖報，顧青衫你還記得嗎？”
“治好了又怎樣？讓她在餘生裡伴隨痛苦活下去嗎？你可以一直都陪著她嗎？呵……你忘了，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已經死了” ； ； ；顧青衫笑的淒涼，已經死了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說陪伴。
“爸爸走了，我們走了，媽媽精神好了能怎樣，每天想著我們，想著我們如何死去，任痛苦，悲傷吞噬她的靈魂，我們不可以那麼自私，現在……現在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她是快樂的，可以活的自在，我…………” ； ； ；顧青衫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劃過臉頰。
他真的不痛嗎？不難受嗎？不自責嗎？
冥矢也沒有再說話，如果好了要承受痛苦，他寧願媽媽是現在這個樣子。
 ；。。。 ； ；
第五章 嫌疑犯是冥矢
“啊…………” ； ； ；看到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