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灌木在自己身上劃出傷痕,只記得有人需要他來拯救。
等到了一片空地,江流禪師看見幾個身形枯槁的山匪正撕扯著一個婦人的衣服。
江流禪師顫抖的喊出:“呔,你們住手!”
幾個山匪回頭看見了江流禪師先是一愣在然後兩眼放光:“哈哈哈,大肥羊,你別跑!”
江流禪師看著幾人向自己撲來,連忙揮動禪杖驅趕:“別過來!都別過來!”
正當幾個山匪要靠近的時候,三個身影出現在了江流禪師眼中。
領頭的是個猴頭人身的形象,黃髮金箍,金睛火眼,身穿錦布直裰,腰繫虎皮裙,手拿一條兒金箍鐵棒,足踏一雙麂皮靴,毛臉雷公嘴,朔腮別土星,查耳額顱闊,獠牙向外生。
一個是一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身披一領鵝黃氅,腰束雙攢露白藤。項下骷髏懸九個,手持寶杖甚崢嶸。
還有一個像是站起來的豬。
江流禪師看見這三個非人生物也是嚇得失去了意識,等回過頭來,三人已經幾乎將山匪全都給打死了,只剩下被打斷四肢的山匪頭子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著江流禪師。
江流禪師回過神來看向三人:“在下禪教禪師江流,請問三位好漢尊姓大名。”
只見領頭的猴子張嘴:“師傅,我們是菩提老祖派來特意侍奉您在路上行走的徒弟。”
江流禪師聽到此話,這才放下心來,好似吃下一個定心丸,然後看向躺在地上的土匪頭子和那個哀嚎的婦女。
江流禪師徑直走向婦女,路過土匪還發出哼的一聲。
土匪則是面臉驚恐的看著江流禪師一動都不敢動。
江流禪師走向婦女,順手拉起她:“施主,已經沒事了,你還好嗎?”
婦女衣衫不整的伸手抓著江流禪師的手腕:“我的女兒呢?你看見我的女兒了嗎?”
江流禪師趕忙四處看了看,然後搖搖頭:“這附近好像沒有你的女兒。”
婦女掙扎開來,自顧自去尋找,叫喊著:“芙芙,你去哪了,媽媽在這。”
江流禪師轉頭走向了土匪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你這個畜牲,她女兒呢,你別說你不知道。”
土匪吐出一口血,露出了血腥的笑容,先看向了遠處的鍋,再看向江流禪師:“你猜呢?”
江流禪師瞬間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腳底直衝天靈蓋。
“你你你……你們……”
然後禪師渾身發抖的走向了鍋,慢慢伸手拿起了鍋蓋,禪師簡單一看就發出哇呀一聲,跌坐在地上,冷汗瞬時間就浸溼了衣衫。
“畜牲,你們都是畜牲!為什麼要這麼做!”
土匪一邊吐血一邊看著江流禪師:“你當我們喜歡這麼做,先是老人,然後是孩子,最後就是大人了,但凡有的活命我們也不能這麼幹!老天不給我們吃的,我們就自己找吃的!”
然後土匪猙獰一笑:“餓肚子的感覺真不好受,就像胃裡面著了火,感覺連泥土都恨不得吞下去,不吃就得死,吃了也許之後會死,但不吃一定死!沒有這種覺悟你這個傻瓜到底怎麼走到這裡來到。”
江流禪師看著土匪一邊吐血狂笑一邊流著眼淚也不知道是誰錯了。
“那也不能吃……那是底線。”
土匪躺在地上看著手足無措的江流禪師發出邪笑:“底線?那就是用來突破的,禪師啊,你有世人供養你不思勞作你不懂,等你到了我這般地步你就知道填飽肚子就是天理。”
然後看向鍋獰笑道:“喉嚨冒油的感覺真好!”
“你!”
這時婦女也走到了鍋旁,看著她那張麻木的臉就知道她應該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