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西斯搖搖頭:“還不夠。”
他抬頭看著正和馬萊士兵激戰的遠征軍士兵,眼中流出幾分不忍。
“再加上他們應該就夠了。”
肯尼手抖了一下,他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他也猜到了目前狀況是誰造成的。
原先島記憶體在的調查兵團、駐紮兵團、憲兵團甚至是自己的對人機動部隊幾乎全部消失,這能是意外嗎?
肯尼和皮克西斯心照不宣沒有再說下去。
皮克西斯抬頭看向帕拉迪島的方向:“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是怎麼樣,但是想來祂應該有自己的計劃,希望一切可以對的上這些犧牲。”
“肯尼。”
“嗯?”
“回去吧,我留下。”
“老傢伙,你什麼意思,是讓我當喪家之犬一樣的逃兵嗎?”
皮克西斯眼神幽幽:“這裡必須要有一定分量的人死,可以是你,可以是我,但我覺得祂更希望是我。”
肯尼沉默。
“作為一名投降的將領,居然給我拉到了上將的位置,我又沒有像艾爾文一樣的巨人之力,原先還不理解,現在明白了,放心,我會以一名將軍的身份好好死在戰場的。”
皮克西斯看向肯尼:“老夫懇求你,希望你可以關鍵時候為島內盡一份力,拜託了。”
肯尼看著皮克西斯朝自己深深鞠躬,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了。”
皮克西斯露出滿意的笑:“那以後就拜託你了。”
肯尼強撐著站起來,安東利趕緊從不遠處小跑過來扶著,肯尼從懷裡掏出從帕拉迪島帶來的酒壺,一把塞到皮克西斯懷裡。
“把活的機會留給人渣,還真是亂來,我可不會保證什麼。”
皮克西斯看著肯尼塞過來的酒壺,頓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開啟豪飲了一口。
“還是故鄉的酒合我的胃口,這酒喝起來,辣,辣的人流眼淚。”
肯尼深深看了一眼皮克西斯,沒再說什麼讓對方和自己一起走的話,對一個已經做好覺悟的男人說這種胡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皮克西斯最後看向和自己一起來計程車兵們,一個個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現在還能堅持不過也是咬著牙硬撐著罷了。
“二十歲以下的出列!你們這群新兵蛋子趕緊滾回去訓練好了再來這裡!”
士兵們一個個都沒有動,情況到了這裡,一個個都已經打紅了眼,已經忘卻了生死。
皮克西斯二話不說,從隊伍裡揪出好幾個年輕的面孔,甚至有一個長相很像皮克西斯。
“別人我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多雷姆,趕緊走。”
多雷姆抓著皮克西斯的手腕:“不,舅舅我不走。”
“舅舅?”
肯尼也被吸引過去了。
皮克西斯:“我答應你母親要活著帶你回去,你小子別在這個時候犯渾。”
皮克西斯說到最後已經有了幾分懇求的意思。
多雷姆堅定的搖頭:“我是母親的孩子,是您的外甥,但更是一名你手下計程車兵,和長輩一起上戰場是我的榮耀,要是你死在了我的前面是我的恥辱。”
皮克西斯聽聞老淚縱橫。
“多,多雷姆,你。”沉默了好幾秒後,皮克西斯的聲音夾雜幾分顫抖道。
“不用再說什麼了,當我選擇成為遠征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功成不必有我,功成必定有我。”
多雷姆直接從身邊掏出了一把遠征軍的旗幟,看樣子他早已經做好了率先出擊的準備。
他回頭看向和自己歲數相差無幾的幾名士兵。
“回去替我告訴我媽,我不是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