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鋼鐵意志。
秦川帝國的官兵也不是隨手可捏的軟柿,想沖垮他們根本沒有可能。賞金獵手們只能端著自己的武器,用力量征服對方。
一個人倒下!胸口被一根骨矛刺穿,紅亮的傷口中不斷地噴湧著鮮血。他還只有十七歲,沒有出生在很好的家庭,但是透過自己的努力,加入了最優秀的官軍,每年都給自己家中的父母捎去了不少帝國幣。他是家中的希望,也是家裡的驕傲,但是一個家庭在這樣大規模的戰爭中太渺小了。
又一個人倒下!他憤怒地望著對面那個粗魁的獸疆戰士。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的低賤人卻有這樣高超的戰技。他來自天南郡的一個大家族,被家族寄予厚望,為了鍍金來到了軍隊,而且走了關係,成了後勤兵。他從來沒有丟失過能夠成為一代梟雄的信心,但是如今命喪在這樣不出名的低賤人手上。
指揮官在冷靜地分析,這不像是獸疆戰士的作戰風格,雖然獸疆戰士和他們一樣兇猛,但是絕不會這樣的冷靜而有組織,就是被嚴格訓練過的僱傭兵也沒有這樣的戰力。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精銳!難道是亞馬帝國的精銳戰士?不可能,眼前的人起碼有一千人,不可能從西岸飛過來,跑到千里之外的天南郡。
後勤指揮官正在跟一個矯健的獸疆戰士搏鬥,對方的實力不下於宗師境界,讓同樣實力的他感到有點吃力。
“嗖!”一道白光從他的右肩穿過,自己受傷了。指揮官看著傷口,竟然是被一根巨大的骨劍刺穿的。指揮官終於醒悟過來,原來這些人既不是獸疆土著戰士,也不是僱傭兵,而是賞金獵手。
對面穿著獸族戰服的獵手沒有給他多想的機會,揮舞著巨大的骨劍,砍下了他的頭顱。賞金獵手們太兇猛了,長期地戰鬥使得他們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屠戮的機器,對面無論是妖獸,還是人命,都義無反顧的收割。
頭顱、肢體、內臟,森然地白骨上掛著幾片肉渣,只剩下半邊的腦袋,腦漿在四溢,天南郡的官兵們看著紛飛的血肉,想到了死亡之地。後勤軍隊裡面有著不少新兵,他們已經開始嘔吐。
“報告!報告…”通訊兵看見指揮官頭與身體分離,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法士營帳內一片狼藉,所有的法士都被殺得死了不能再死。
五千個天南僱傭兵並不是可以隨意被收割的物件,被一千獵手偽裝成獸疆戰士而打得屁滾尿流也不是合理之事。但事實就這麼發生了,若分析起來有各種原因,閔禪沒有想到這場戰鬥這麼順利,他了解秦川帝國軍隊的強大,眼前的這五千人擁有至少三千人以上的老兵,剩下的新兵也是新兵營中出類拔萃的人物。但是,他們沒有料到敵人會在夜晚出現,巨大的光束在他們的心靈上早已抹上了恐懼。
屠人的夜晚,糧倉開始著火,精英法士們早就步入了死亡之地,沒有了指揮官,官軍們的信念雖然有所動搖,但依舊揮舞著手中的利器。他們不願將尊嚴交給這些包裹著獸疆戰服的魔鬼。賞金獵手們在血液的浸泡下,開始變得狂暴,他們不願意屠殺和自己一樣的人類,但是敵人太固執,不繳械,只能用最乾脆的方法,讓他們停止揮舞手中的利器。
天空中的光球逐漸暗淡,戰場上也進入掃尾階段。賞金獵手們再次展現出了自己過人的戰力,他們只損失了不到一百人,而對方死掉了進三千人,還有兩千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反抗之力。
如果拉到大規模的戰爭之中去,一千個賞金獵手絕對不是三千個官軍的對手,熟悉戰陣的官軍憑藉陣勢和各種戰爭工具,能夠輕易地摧毀一切敵人。但是戰場選擇在了黑夜的一個空地上,沒有了陣勢的協助,官軍不得不與擅於肉搏的賞金獵手捉對廝殺,這是導致五千官軍被滅的關鍵原因。
彭濤不知何時走到了閔禪的身邊,看著閔禪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