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沒用,他們說得那麼隱晦,料想她也猜不到,何況她還不認識袁靈均是誰。
“這麼挽了還沒睡呢?”宮壑丘換上柔和的笑容,攬過清顏。
清顏想到這個親近自己的男人,正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恨不得把手裡的熱湯潑向他,可為了復仇大計,她生生的忍下了,“恩,去給你做了碗餛飩,公務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大晚上的還要找這些官員來談事兒,您也不怕累壞了。”
宮壑丘接過她手中的餛飩,順勢還掛了她的臉蛋一下,“不是什麼官員,是羽兒自小認識的好友,突然聽說羽兒的死訊,過來看看的。”
清顏不動聲色,他何曾跟她解釋過這麼多,不說還好,這樣一解釋,反而讓她多了心,她雖然在宮家,但對外面的局勢也有所瞭解,打晚上的行色匆匆的來宮府,又不想被人瞧見的,算算這個時間,只有那個人了。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不過還是裝作信了宮壑丘的話,輕輕的咬起一個晶瑩剔透的小餛飩餵給宮壑丘吃,“您可別嫌我說話難聽,死者已矣,您也別悲傷過度了。”
“恩,還是我的清顏貼心,”宮壑丘盯著清顏看了許久,看的清顏有些心慌,難道自己猜出了剛剛那人的身份的事兒唄他識破了。
“我臉上蹭了髒東西嗎?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清顏嬌嗔的道。
“沒有,羽兒是刁蠻任性了些,可她年紀輕輕,實在是太可惜了,看到你我便忽然想起她來了,”宮壑丘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清顏別無他選,只能當做是真的來聽。
“節哀順變吧,人死不能復生,何況兇手不已經伏法了嗎?”
宮壑丘冷笑,“那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你真的覺得是個丫鬟殺的羽兒?”
“自然不是,”清顏這會兒不能裝的太愚鈍,索性便將自己重新放在了湯小圓的對裡面,恨恨的道:“說到底還不是湯小圓她們害死的大小,我就說了這個人不能留,可您之前還非說不是時候,如今他們把小姐都害死了,您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宮壑丘唇邊泛起冷笑,心裡的石頭落下了些,“瞧你這樣子,好像比我還恨她呢!”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跟湯小圓的樑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巴不得她早點死呢!”
“嗯,快了!”
快了?難倒他又有什麼計劃了,可自打她從江家會來,宮壑丘便沒有之前那麼信任自己了,這個人生性多疑,明明是他派自己去當個奸細的,可會來之後他卻不信任自己了,真的很難讓人捉摸。
不過依著她對宮壑丘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愛說大話的人,這話也不會無緣無故脫口而出的,他應該在籌劃著什麼?
會不會跟那個袁靈均有關,可袁靈均已經自顧不暇了?
清顏不敢想太多,她怕宮壑丘看出來,便微微一笑,“快了好啊,再吃一個吧!”
“不吃了,沒什麼胃口!”宮壑丘盯著清顏,這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好像有些不同了。
“清顏,我好像從未聽你說過你的父親?”
清顏一怔,“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來了,我自小就被賣了,對父親的印象很是模糊,已經記不清了。”
“我只是好奇,當時你年紀小,雖然模樣不錯,可那會兒應該也沒長開呢,能值幾個錢,你爹怎麼會放著你姐姐不賣,突然賣你了呢?”
清顏不知他突然問起這事兒是無意的閒聊,還是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可她打死也不能承認啊,便繼續扯謊,“你也看到了,我姐那性子木納了些,再說了我打小可就是個美人痞子,我姐那麼大了,再讓她學琴棋書畫,也來不及了。”
宮壑丘點了點頭,“也對,你姐姐叫竇淑嫻,你在家中的名字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