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低落的徐茂源,正在怔怔出神,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一抬頭,隔壁卡座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青年,在笑眯眯地招著手:“我來幫你撥開迷霧。”
徐茂源愣了一下,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一下撲到了卡座邊上,死死盯著男青年:“大哥,請說。”
“只有在司法機關指定的醫療機構,所做的傷情鑑定,才具有法律效力。難道他說一輩子頭暈眼花,你就要養一輩子?”
一道閃電,劈開了徐茂源心頭的重重陰霾,就覺得摔的很古怪,可又不能確定:“他們……在訛我?”
“雖然我不會格鬥,但我看高手打了十幾年了,有沒有造成傷害,沒多少人比我經驗更豐富。”周星一臉笑嘻嘻。
徐茂源一下渾身輕鬆了,眼中冒出了劫後餘生的興奮。
“你社會經驗不足,想不到這些。”周星搖了搖手,“所以很慌亂,這又讓你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他指了指保安:“他們如果是中立第三方,有人重傷必然會報警,用法律來撇清俱樂部的責任,可結果呢?
能證明你清白的監控,你朋友肯定想到了,去了三個人現在還沒拿回來,這又是為什麼?”
徐茂源恍然大悟:“保安和張凱豐穿一條褲子。”
“喊你去醫院查詢傷情,必然很重,他們未必能買通醫生,但可以給你看偽造的診斷報告,你看過後心理負擔會更重,是不是想趕快平息事件?”
“然後套我四千萬。”徐茂源反應變得飛快。
“你現在這個狀態就很好,一定要學會冷靜。”周星鼓勵地拍了拍他,“這個計策,是針對你的性格和心理顧慮,以及家庭背景而定的。”
“那大哥,我該怎麼應對?”徐茂源虛心的請教。
周星面色變得嚴肅:“上上策是將計就計,採集好證據鏈,用四千萬坐實詐騙罪,送他們進去。但對手是張躍強的兒子,加上你心智目前還不是他對手,先隱忍成長。”
徐茂源想了想,堅定地點點頭:“大哥的意見非常中肯,我聽你的。”
“你朋友人都不錯,讓他們回來吧,我該走了。”
“大哥,請問……為什麼要幫我?”徐茂源非常好奇,這素不相識的援助。
“有人不想看你走歪路。”周星對他揮了揮手,“想感謝,就也去幫助別人吧,同樣會很快樂。”
徐茂源對著他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這種快樂,自己在幫助六號時體會過,那種愉悅感,的確很美妙很神奇。
笑呵呵地打電話給老胡,讓他帶大家回來,不用拿監控了。
過了會,三個人和老胡公司的法務,鐵青著臉回來了。
“草,死活不給,多少錢都不行。”老胡氣得拍了下桌子,拿起酒一口喝了,“除非有調取證據通知書的警察,或者有證據調取令的律師。”
徐茂源神秘地一笑,指了指保安,示意靠近,聲音極低地將周星的話告訴了大家。
眾人一陣低呼,唏噓不已。
“這的確是一個量身定做的心理施壓戰術。”法務輕聲說,“張凱豐的存在,讓徐公子明白聯誼無法捂蓋子。”
老胡也懂了:“然後在一片黑暗的時候,給出一個安全通道,四千萬對茂源不算什麼,當然會選擇。”
法務點點頭:“後面應該還有所謂的三期四期投資,步步深套。第一步不敢和家裡說,第二步第三步更不敢了。”
徐茂源一驚,還會這樣發展?自己怎麼沒想到?
“其實徐公子只要坦然面對,不用擔心家裡知道,這個陰謀就一錢不值。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真傷了,也有國家規定的賠償標準,說句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