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苟婆子是冤枉你,莫非還有內情?”江媽媽冷冷的問。
“不瞞江媽媽,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昨兒晚上,我剛要起來上茅房,誰知道看見黃袖拿著一塊東西輕手輕腳的在擦拭,看了好幾眼才放回床褥處,我趁她睡著,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苟婆子的玉佩。”
紫衣五體投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我本想……本想第二天稟告了婆子,但又怕婆子不相信我,於是便想掀起黃袖的床褥讓婆子看個真切,卻沒想到,那陰險狡詐的黃袖早已把玉佩換了個地方,更讓人不齒的是,她和薛寶兒蛇鼠一窩,利用白狐之事,把事情推脫到了我的頭上!”
“你所說的,是真的?”江媽媽問道。
“千真萬確!不敢有半分的隱瞞!”紫衣咬牙切齒的說,“自從上回我向婆子告發了薛寶兒幹活不力的事之後,她和黃袖便看我不順眼,我想大抵是從那次之後,便盯上了我,意欲要置我於死地。我今兒說這樣的話,一是為了向媽媽和婆子證明我的真心,二是,即便媽媽和婆子不信我,紫衣也願意讓家人帶錢來贖,祈求媽媽和婆子不要把紫衣賣去……賣去那種地方……”
“哼。”苟婆子又冷哼一聲,“看來你倒是挺上道的。”
“紫衣不敢。”
“紫衣,你要讓我們相信你的話,可你說的也只是一面之詞,你認為我們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靈狐呢?”江媽媽一針見血道。?
第211章 揭發(4)
紫衣陷入了沉默,誰知道在門外聽了半晌的綠蘿,突然走了進來,跪下道,“綠蘿拜見江媽媽,苟婆子。”
“綠蘿,你來做什麼?”江媽媽厲聲問道。
“綠蘿今晚是帶了銀錢來,想要為紫衣說情的,可沒想到聽見媽媽和婆子的對話,綠蘿有罪,求媽媽責罰。”
綠蘿做人處事比較圓滑又老練,一上來就表明自己是帶錢來的,又向兩人請罪,江媽媽也挑不出綠蘿的錯,只暗暗點頭,“既然是不經意聽見的,也就罷了。”
綠蘿看了紫衣一樣,咬牙道,“綠蘿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就是證明紫衣是清白的。因為、因為當天晚上,我也看見了是黃袖拿著玉佩的。”
“綠蘿!”紫衣陷入了深深的震撼裡,她知道綠蘿此舉是為了救自己的,但是如果江媽媽不信,綠蘿便要和自己一起被降罪了。
紫衣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她突然發現自己做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綠蘿知道自己是在說假話,但是為了救好姐妹紫衣,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繼續道,“此事綠蘿和紫衣也有錯,錯就錯在沒有及時的向苟婆子稟報,這才讓黃袖鑽了空子。但是玉佩一開始便是黃袖拿的,這是、這是不爭的事實。因此,綠蘿覺著,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若是真的有人要因此而受罪,那也不是紫衣,而是黃袖!”
說完,綠蘿又把自己平時攢的錢拿了出來,“這是綠蘿攢的要留給家裡的錢,綠蘿自願給紫衣贖罪,只求江媽媽和苟婆子寬恕了紫衣!”
因為紫衣不是發配而來的,而是軍裡的一些家眷過來做活的,江媽媽方才還想著要怎麼處置,沒想到話鋒一轉,又轉到了黃袖身上。
江媽媽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靈狐一說,且不論能不能提,但也是怪力亂神,更何況御賜之物,不是爾等可以評論的。既然紫衣和綠蘿都指認是黃袖做的,那麼此事便蓋棺定論了。我認為是黃袖做的,苟婆子,你認為呢?”
苟婆子只剩下點頭哈腰了,“江媽媽說是黃袖做的,便是黃袖做的了。”
江媽媽翻了翻名冊,發現黃袖是此前才發配來的,家中又沒有兄弟姐妹,又是獲罪的罪人,沉吟片刻,方道,“既然黃袖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這裡也斷然不用留她了,便把她打發了賣去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