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水溶答應一聲出御書房,騎馬直奔寧榮二府。
戶部和刑部的人已經守在那裡,只等水溶來了,開最後一把鎖,開始盤點財務,登記在冊。
水溶下馬,官員們見禮請安畢,水溶把鑰匙拿出來交給身邊的護衛,護衛上前將最後一道鎖開啟,眾人開始做事。水溶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著處理一些應急之事。
這裡剛坐下椅子還沒暖過來,便有人慌慌張張地來報,說:“少了一個女眷,是這府上的四姑娘,名叫惜春的。”
“如何會少?!”水溶眉頭一皺,緊緊地握住太師椅的扶手,人犯在逃可不是小事,略一沉思又問:“她一個姑娘家,一個人能跑到哪裡去?給我搜,把這府上所有的院落都搜個遍!看還少誰!把跟這位姑娘的丫頭婆子都傳上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下人得令下去,不多時把跟惜春的一個婆子拉了來。那婆子顫顫巍巍給水溶磕了頭。不待水溶問她,便急急忙忙地說道:“青天大老爺,我們四姑娘出門好幾天了,一直沒回來。原來說是城外的一三山庵去還願,一去便沒了訊息,跟著姑娘去的兩個丫頭也沒回來。咱們的確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出門幾天了?”水溶皺眉,原來不是昨晚逃走的,這倒也巧。偏她先走了,不知是有人走漏了訊息,還是天意如此。水溶細想,覺得此事應該是巧合,如果他們事先得到訊息,放走的應該是寶玉賈璉賈珍之輩,如今賈府的男丁,連未成年的賈環賈蘭都已經被收押起來,只單單少了一個姑娘,豈不是巧事?
“是,總有五天了。”
“派人去三山庵找。”水溶轉頭跟衛若蘭說道。
衛若蘭答應一聲,帶了十幾個人騎馬出城,直奔三山庵。把三山庵搜了一遍,也沒找到惜春,且三山庵的主持說,庵中已經有半年沒有收新出家的尼姑了。所以惜春也沒有可能在三山庵落髮。
衛若蘭找不到人,只好回城跟水溶彙報實情。水溶只吩咐將此事記檔,細細查訪,所不過她一個小姑娘家,除非被人拐賣,總不能做起什麼風浪來。
水溶忙了一天,終於瞧著幕府官員們把東西都登記在冊,又命人用車裝了,直接送往國庫封存。然後叫人找出榮國府多年來累積的賬本,說要帶回去細細的查。
與此同時,林彤協同其他林家的管事,以藉機私吞親戚家產為由,一紙狀書把賈璉告上去。
因為事情牽涉到北靜王妃的孃家,刑部官員不敢怠慢,便將此事在朝會上提出。皇上便將此事交給王懷恩,責令他務必查清此事,若是當初賈家真的吞沒了林家的家產,便用榮國府查抄來的家產予以補償。
水溶回府,見著黛玉,瞧著黛玉的情形,便知她已經盡知此事,於是便把惜春的事情說出來與她商量。
()
黛玉想了想,突然問道:“你們看押的婦孺家人裡,有沒有一個叫妙玉的出家人?”
水溶想了想,搖頭說沒有。論理,各府供養的出家人不再查抄範圍之內,那些人少了供養,自然會去找庵堂廟宇居住,或者另做打算。出家人早已超脫紅塵之外,不問世事,所以官府是不追究這些人的。
黛玉便道:“既然這樣,十有八九惜春丫頭是跟著妙玉師傅去了。”
“這豈不成了拐帶人口了?如此還是要下令查這個妙玉才是。”
“這我可說不好了。原來我住在那裡,便瞧著那妙玉師傅不同凡人,處處都透著講究,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因她素來孤僻,所以我也不常與她交往。如今她倒是能及時抽身,可見的確有些本事。”
“嗯。有些出家人,明著是修身養性,普度眾生,其實還暗藏著另一種玄虛,比如閤家犯罪,其後人便尋個廟宇剃度出家,換了個身份避禍而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