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憑什麼你說什麼,我都要聽?”鳳璿已然明白,剛才的事情原是這個宮女故意為之。皇后娘娘說過,這個世上有多少女子,為了榮華富貴而迷失了自己,為了攀龍附鳳,不惜算計別人,算計自己。看來這個人就是如此,她算計不了別人,就先算計自己吧?
“你這鬼丫頭!”子詹笑了笑,抬手端了一邊的茶來,自顧悠然的吹著茶沫,不再多說。
鳳璿卻看著跪在地上的丁悠然,忽然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這麼面熟?
“奴婢原來在皇后宮中當差,郡主在皇后宮裡住過,所以瞧著奴婢面熟,也是有的。”丁悠然忙道。
“哦,原來這樣。難得咱們倆有緣。”鳳璿笑笑,點頭,然後回頭對子詹道:“子詹哥哥,我正少個人伺候,想著問你要個人,又總有事忘了。這個姐姐不錯,不如以後讓她跟了我去吧。”
“你喜歡,儘管帶去。”子詹無可無不可,反正這府上的人和物,他都不介意盡數送給鳳璿。
“喜歡倒是談不上,只是丁姐姐如此花容月貌,放在子詹哥哥身邊卻不被賞識,的確可惜的很。”鳳璿負著手,在丁悠然面前走了幾步,又回頭來笑著問丁悠然道:“我記得有人曾經抱怨過,說北靜王妃外表柔弱,實則霸道無比,轄制的北靜王服服帖帖。丁姐姐聽說過這話兒沒有?”
丁悠然心中一驚,暗道這原是前些日子自己跟幾個宮女說閒話的時候,無意說起的,如何被這小郡主聽去了?
子詹聽了此話,心中忍不住哀嘆一聲,看來想要饒了這傻女人,都不成了。
鳳璿見丁悠然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發抖,恍然大悟,頓足說道:“瞧瞧,丁姐姐這麼美妙的身材,卻跪在這冰冷的地上,實在是暴殄天物。子詹哥哥,你賣琳兒一個人情,讓這丁姐姐下去吧。”
子詹笑了一聲,搖手道:“既然人給了你,便由你做主。又何須我賣人情?”
丁悠然早就跪得膝蓋冰冷,失去了知覺。好不容易聽到自己可以出去,便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起來,晃著身子,便聽外邊有人回道:“太子殿下,謹郡王求見。”
“琛兒來了?”子詹把手中茶盞放到一邊,意外的笑笑,回頭道:“請小王爺進來吧。”
“是。”下人答應一聲,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鳳璿一點也不緊張,只站在原地,背對著門口,等水琛進來。
水琛皺著眉頭,看著浴室裡神態各異的三個人,最後沉聲問鳳璿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太子殿下沐浴,你怎麼跑進來了?還不快些回家,瞧母妃怎麼打你。”
“是子詹哥哥欺負我,我才進來跟他理論的,哪裡知道撞破了他的好事?我正在這裡聽子詹哥哥教訓呢,哥哥偏又來幫著他教訓我,真真我是沒人疼的了。”鳳璿撅嘴說道。
“還不下去,等著領賞呢?”子詹裹著毯子從搖椅上站起來,瞪了一眼立在一邊的丁悠然,喝退了她,方轉身對著鳳璿笑道:“你編瞎話越來越沒譜了。我這會子衣服還沒穿,如何欺負你了?當著你哥哥的面說這些?”
水琛的眉頭皺的更緊,瞪了鳳璿一眼:“琳兒,還不下去?!”
鳳璿跺腳,見哥哥不跟自己站在一起,便哼了一聲,轉身跑出去。
“怎麼氣成這樣?”子詹看水琛臉色實在不好,便淡然笑問。
“太子行事,自然可以隨心所欲,但琳兒越來越大了。總歸男女有別,還請太子看在北王府的面子上,別跟她計較。琛今日就待琳兒回去,交給母妃管教。”水琛來時,被黛玉恨恨的教訓了一頓,方明白了母親的苦心,剛才又見了那副情形,越發覺得母親的話有道理。所以才一改往日縱容的態度,話中多了幾分決裂。
“連你也不懂我的心事?”子詹見水琛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