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順順氣兒說,“看來這圖蘭朵得寵在即了呀!”
“上次她不是差點就能將皇上留宿宮中了嗎?是被誰攪了局來著?”方嫣一邊心滿意足地喝著酸梅湯,一邊問。
“上次希妃去我宮中大鬧,然後雁寶林侍寢也沒侍成。”
“咳咳!齊姐姐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你攪局。”
“我知道。”齊韻笑笑,完全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目光在方嫣與沈凝酥間流轉,語重心長,“二位妹妹,花氏有太多小動作,再加之之前她已加害過你二人,我奉勸你兩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太監之事我今夜便查,還請你們再將線索仔細說與我聽。”
……
入了夜,花月吟側倚在床榻之上,此刻她已卸了妝面及釵環,剛沐浴後的一張小臉在蒸泡後愈發顯得紅潤如雨後仙桃。
寢殿內燻著淡淡的艾葉香,令人聞著心裡寧靜。
她一手撐著頭,令一隻手把玩著一包藥丸。
“小主。”青蕊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驚得花月吟下意識地將藥包塞進錦枕底下。
她擔心東西已被青蕊瞧見,氣不打一處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難道你還真見著鬼了?”
“不是的,小主,剛才探子來報,說齊嬪帶著人去了內務府差不多快一炷香的功夫了還沒出來。”
“她還能死在了裡面不成?即便她真在裡頭一整夜不出來,又與我有何干系?”
“可內務府前後左右的院門也都被她的人堵起來了,現在別說人出不來,就連訊息也遞不出一個。”
“什麼?”花月吟暴跳如雷,“那探子是傻子嗎?如此大事怎這會兒才來報?”
青蕊急忙跪下:“小主息怒,一開始探子也不敢接近打聽,只遠遠地看,所以耽誤了些功夫。”
“算了,反正她也查不出什麼,那空春早已死了。”
至此,她仍有些不放心:“埋屍時沒人看到吧?可確保萬無一失?”
“放心吧!小主,蝦毛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蝦毛蝦毛,這名字難聽死了,說了多少遍讓他改他怎就是不聽。”
聞言青蕊滿臉為難地走近拽著花月吟胳膊撒嬌:“主兒,他說了他只認江大哥為主,所以才為您辦事,左右他能為咱們殺人滅跡,區區名字的小事兒就隨他去吧?”
……
另一頭,齊韻認真審閱著花房奴才的名冊。
這令段白明戰戰兢兢,實在摸不懂眼前這位姑奶奶的脾氣,也不知她好端端的要看花房奴僕名冊作甚?
“齊嬪娘娘,一應名冊全在這兒了,不知您要找何許人也?興許老奴可幫您一塊兒查,動作也會快些。”
見他討好,齊韻只是丟過去冷冷的一瞥,立刻將段白明嚇得默不作聲。
“所有人皆記錄在名冊上了,若有變動可有詳實地增減?”
“請齊嬪娘娘放心,若是別的宮苑老奴不敢說,可這伺候花草的活兒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還得需要點兒技術不是?所以人員自去年至今從未有過增減。”段白明笑得滿臉諂媚,可他心裡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雖說花圃在自己印象裡的確許久未調動過人,可若要打包票,定然不敢。
“嗯。”齊韻淡淡地將名冊遞還給他,“這名冊上共有奴才六十八人,其中宮女二十六人,太監四十二人,如今應是全在下房歇著吧?”
“請容老奴查查。”說罷,段白明顛兒顛兒地跑到書架前翻箱倒櫃,最終才找到了七月的告假名冊,仔仔細細地核對一遍後,“回稟小主,此月花房無人告假外出,應是都在下房歇著。”
“嗯。”
“娘娘是否要過去看看?”
“那你還不速速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