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痛快。
只見祝桃雨揚手打翻桌面的熱茶,滾燙茶湯淋得冷玉緊閉雙眼。
“你不是愛在皇上跟前顯擺嗎?好,那本宮便給你這個機會,你到聽竹館將皇上請過來,若是做不到,就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奴婢……奴婢……”
聽到這兒果蕊嫌棄地緊閉雙眼,心想這蠢笨之物怎麼看不清局勢。
如今這般,再求饒,只是多說多錯。
於是冷冷打斷:“聽不懂人話嗎?還不快滾。”
冷玉這才傷心欲絕地朝院外走去。
快到宮門口時,一小丫鬟快步追上冷玉:“姑娘留步。”
“怎麼了?”
“果蕊姑姑讓我給你帶句話,你這般髮絲凌亂、哭天抹淚的去往旁人宮殿,是怕不夠給咱們主子娘娘丟臉的嗎?好歹也換身衣裳,洗把臉。”
“是。”
……
再說那聽竹館,丫鬟一聽是祝桃雨派來的人,鐵青著臉將門砸關上。
而此刻梵昭正與齊韻用晚膳,對外頭髮生的事一無所知。
吃了閉門羹的冷玉焦急在門口躊躇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算了,橫豎都是受氣,不是常聽人說齊嬪娘娘性子淡嗎?在這兒總比回去多一線生機。
她心一橫,走到房簷下不斷扣動門環。
又過了一陣兒,丫鬟冷臉來開了門:“皇上正與我家小主用晚膳,你這般陣仗是何意思?有意擾了主子清靜?”
“姑娘,我知我失了禮數,可麻煩您替我給皇上傳句話好嗎?希妃娘娘說我若請不動皇上就別回去了。”
“笑話,你回不回去幹我屁事?”
“姑娘,咱們都是做奴才的,我的難處您還不知?求您通融通融。”
“門兒都沒有,你說來說去都只是那句要請皇上過去,可究竟為了何事?也未聽見你說出個所以然。”
“因……因……”
若說娘娘或小公主身體抱恙,則犯了欺君之罪,若說娘娘吃了醋,那更是行不通,若說娘娘有意為難自己,豈不是死路一條……
“瞧瞧瞧瞧,皇上心疼我家娘娘生病,才自己主動來此,你們蘭若宮好大的臉面,竟爭寵爭到了咱們宮院門口,反正我今天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嘭的一聲,門又被砸關上。
而外頭敲門的動靜仍不斷傳來。
“外頭什麼聲音?”
“奴婢去看看。”霖畫跑去廊下,問:“怎麼了?”
“希妃派了個人來請皇上過去呢!派個什麼樣的不好,那人長得妖里妖氣的。”
“那你們如何說?”
“自然是不讓見,她也沒說出個由頭來,難道還要隨著那蘭若宮的站在咱們頭上拉屎?”
“姑娘家家的說話也不知文雅些。”霖畫睨小丫鬟一眼,“行了,我進去稟告皇上,見或不見終究還得裡頭那位主兒說了算。”
出乎意料的,梵昭聽了這話臉色不大好,他原以為阿桃已改了些,不想今日又弄爭風吃醋這一出。
“那……奴婢去回絕了她叫她回去?可方才宮人已同我說了,她說不見到皇上絕不肯走。”
這一句話猶如火上澆油,只見梵昭冷著臉:“不必了,她主子善妒,該好好懲戒懲戒她方有敲打之效。她不是不肯走嗎?那便罰她好好跪在這宮門外,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讓她起來。”
霖畫也是為奴為婢之人,自然知曉這長時間跪著任誰也吃不消,於是瞟了自家主子臉色一眼。
不想齊韻卻也只是沉默著,未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