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聞言蘇雙兒眼底流露出訝異,想了想只是低下頭不說話。
“怎麼了?你剛才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就是……先前我以為你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沒想到你也會同情別人的可憐遭遇。”
這話像是在夸人,可仔細一聽又覺著有些奇怪,花月吟挑挑眉尾:“她一個不得恩寵的小丫頭片子,我為什麼不能同情她?”
這回蘇雙兒才明白了,在外人眼裡看似囂張跋扈,好爭風吃醋的花月吟,其實她的善惡都是圍繞著梵昭而變的,他所喜歡的、寵幸的她都討厭,可若他不喜歡的,她便也能和善寬容相待。
如此想來,她與自己又有什麼不同?都是可憐人罷了。
……
到了莊子,齊韻獨站窗前看後山景象,只見枯黃樹葉層層疊疊連綿起伏,如雲若浪,孤寂又淒涼。
霖畫帶了一群婢女從廊下歸來,輕敲房門獨自進來彙報:“啟稟娘娘,各宮主子都已問過了,除寧才人外無一人失蹤,只有兩位婢女受了點兒皮肉傷,可見賊人不是衝著各位主子娘娘來的。因大部分包袱已提前幾日運到了圍獵場,咱們這次所帶東西不多,也並無丟失,可見賊人也不是衝著劫財而來。”
“不是殺人,不是劫財,那是為何?”
“難道是為了寧才人?”
“不可能,寧才人碧玉之年便進了宮,平日裡從不與人交惡,就算是衝著誰也不可能衝著她來。”
“可唯有她是不見了的。”
“她的婢女如何說?”
“荷露說恰逢遇歹人前半柱香的功夫,寧才人手中的湯婆子不熱了,她便下了馬車站在路邊等最末尾的雜役馬車,想換個暖和點的湯婆子,哪知東西還未換好便聽見隊伍前頭傳來打鬥聲,她情急之下躲了一陣兒,待聲音漸歇叫上侍衛帶她朝前護主,那時已不見了寧才人的身影。”
“也就是說正亂鬥時寧才人身邊沒有婢女伺候?”
“是,此番出行她只帶了荷露一人。”
“那御林軍裡就沒有人看到寧才人?”
“方才十九王那邊已審問完了,當時正亂,人人忙著殺敵,再加之後來皇上騎馬將賊人往空曠處引,許多御林軍忙於前去支援皇上,沒人注意到寧才人是何時不見了的。”
“一群混賬東西,尤其是負責守衛寧才人的那幾個御林軍,怕是腦袋保不住了。”
這時,霖畫屈膝道:“方才十九王悄悄將奴婢叫到一旁言語了幾句,說現在剛經歷一場風波,人心惶惶,御林軍那邊皇上決定暫不處罰任何人。”
聞言齊韻瞭然一笑:“我知道了,本來此事我也懶得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