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著美滋滋的,於是他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叫我什麼?”
花月吟瑟瑟發抖,不知自己是否說錯了話,可又不敢不答,於是又唯唯諾諾地答道:“我……我喚你將軍,對不起,若是說錯了……”
“沒說錯,我就是殺敵無數的大將軍,我喜歡聽你叫我大將軍,你再叫一遍來聽聽?”
“大將軍。”
“嗯!”江恙笑眯眯的,指著一旁的花穗命令到,“你也跟著一塊兒叫。”
“大將軍。”
“哎!真聽話。”
過了耳癮,江恙才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於是指著啞婆婆的屍體問:“她是誰,你兩這是在做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便戳到了姐妹二人的傷心之處,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嗚咽的,沒一會兒二人便難過地哇哇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多醜了。
可也正是這醜模樣好巧不巧落進了江恙心裡,擊起陣陣漣漪,他也是從小過得萬分艱難的孩子,今日突然見了這兩個小破孩兒,就恍惚想起了過去的自己,不知怎的,他此刻很想替她兩擦擦臉上的淚珠。
可成日混跡江湖打打殺殺的男兒,就連平日裡養的貓都是公的,哪裡與這般大的女娃娃相處過?
於是他未替她兩抹去眼淚,也未開口安慰,反倒是兇巴巴地用不耐煩的口氣吼了一句:“別再哭了,誰再哭我就殺了誰。”
說罷,他還真將後背上的長劍扯到身前。
花氏姐妹倒也是聰慧肯聽勸的小孩,知道保命最要緊,還真瞬間停止了嚎啕大哭,只是由於方才哭得過於激動,抽咽聲壓根壓不住。
“行了行了,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江恙朝花月吟問到。
“她是我們的阿婆,我們是難民,一路跟隨隊伍來到這兒,阿婆死了,其他人都進京了,我跟妹妹留在這兒想給阿婆好好下葬。”
“嗯……給她下葬,若只是用土埋了,我倒可以幫你們,可若是要棺材、要墓碑、還要做法事,這忙我就幫不了了。”
“都不用,只求阿婆能入土為安。將軍,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幫幫我們吧!”
看著兩個小傢伙跪地祈求的樣子,江恙實在於心不忍,看了看天色,迅速下馬將啞婆婆抱到河岸邊生長茂密的雜草堆裡:“我有要事在身,估計要半夜才能有空,你兩隨我去也不方便,就在這兒守著你們的阿婆吧!等我忙完了立刻回來幫你兩給她下葬。”
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怎的?你兩不信我?”
“信!自然是信!將軍,我們在這兒等您,您是好人,會生生世世平平安安的。”
“得了吧!”江恙拍拍自己手上的灰,認真地望著花月吟,“我不是好人,也不敢奢望自己平安,就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像戲裡唱的一樣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那時候花月吟還小,壓根聽不懂這些話,只是歪著頭認真地看向他。
他怕她兩餓肚子,還將自己背囊裡吃剩的半塊燒餅遞過去:“我只剩這個了,你兩分著吃墊墊肚子,半夜再給你們帶好吃的來。”
說罷,他便上馬揚長而去。
“喂!你兩真的不會怕吧?”隔得遠遠的他忽又停下問。
“不怕!大將軍我兩乖乖在這兒等你。”兩小孩隔空向他揮揮手,夕陽落在她們身上,散發出溫熱又孤寂的光。
“璃昭儀?璃昭儀?”花月吟的思緒被這一聲聲呼喚拉回現實,抬頭一看原是寧太后在叫自己。
“怎麼出神了?可是昨晚沒休息好?”
“多謝太后關懷,昨晚確實睡得晚了些。”
這時,希妃發出一聲譏笑:“之前月吟妹妹總說自己伺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