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離,卻還是忍住了,只莞爾一笑未說話。
……
整個皇宮因米答應消失一事氣氛變得詭暗壓抑,直至天將黑未黑時,米酒的屍首才被人在紫雁湖打撈起,聽聞脖頸處有深深的一道口子,傷口上的肉已被湖水泡得失去血色,還有些淤泥雜草堵在裡頭。
沈凝酥聽完這一番描述,又開始抱著瓷缸噎得昏天黑地。
齊韻忙過去順她的背:“就說了讓你去旁的屋別聽這些,你非要聽,聽了又折磨自己的身子。”
“咳咳咳……齊姐姐,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啊……咳咳……”
一旁的方嫣聽聞紫雁湖三個字也是不寒而慄,自剛入宮在那裡落了水,她便對那片湖池敬而遠之,如今那裡又出了這樣大一件事,更是嚇人。
想起自己當初是被花氏姐妹陷害,她心裡忍不住冒出一個猜測,難道……
只有梵昭還維持著冷靜,語氣威嚴地吩咐下去:“將米答應屍首交移慎刑司去查,告訴長孫喻若是他連這件差事都辦不好,趁早回家種田。”
“是。”
被這麼一打攪,眾人也沒了用膳的興致,齊韻見事情已告一段落,便屈膝行禮將令牌雙手奉上:“皇上,應做之事妾身已盡力,眼看天色不早,妾身就先回宮了,宮中還有來自哈孜爾雅國的女郎,今日事多忙了一天竟也沒顧得上她。”
“嗯,辛苦你了。”
方嫣見此狀,哪兒好意思接著在這朝雲宮停留,也行了禮轉頭對齊韻道:“齊姐姐,我們一塊兒走。”
如此,屋內唯餘沈凝酥與梵昭二人。
雖什麼也未吐出來,她還是用茶漱了漱口,又用手絹擦擦嘴,喝了一碗酸梅湯,如此才覺著渾身上下都鬆快了許多。
舒舒服服地往軟榻上一坐:“昨兒個還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還真是可惜。”
見梵昭皺著眉頭不說話,沈凝酥以為他不願提起此事,於是換了個話題:“皇上,新來的那位異國女郎,名喚什麼圖蘭的,你打算給她什麼位分?”
“蘇雅圖蘭朵。”
“還記得蠻清楚的嘛!”語氣裡忍不住帶了酸。
“她這麼美,朕自然記得清楚。”
沈凝酥聞言白了他一眼,故意轉過身不看他。
卻被梵昭從背後溫柔地環抱住:“圖蘭朵還只是小問題,到時候隨便給個什麼位分都行,朕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沈凝酥忍不住因這兩字而內心漾起波瀾,他是天子,什麼事兒是他不能說了算的,現在面對她竟用上了商量二字,令人怎能不心暖。
“什麼事兒?”
“今日鄭晉山又來朕跟前囉嗦,想要朕將洛妃接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