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只要姐姐和腹中孩兒平安便好。”
……
午時過了一半,沈凝酥坐在軟榻上看書,清絮走進來指揮丫鬟將菜品擺放好:“主兒,還要等皇上來嗎?”
“嗯,他答應了我要一塊兒用午膳的。”
“若是小主您肚子餓了不妨先吃幾口菜墊墊,皇上政務繁忙,一時脫不開身也是有的。”
“沒事,我等他。”
“要不……派福寶去嘉德宮問一問?”這樣乾等著也不是辦法啊——清絮想。
“不必。”
然沈凝酥不知道的是此刻皇上的轎輦已在欣合宮門口穩穩落下。
見到梵昭來,花月吟抑制不住的欣喜,可她也明白今日皇上過來絕非一時興起來看看自己這麼簡單,落雨在慎刑司全招了的事她已知曉,這會子來,多半是興師問罪的吧?
“妾身恭迎皇上,皇上可多日未來看望妾身了,妾身只當皇上早已忘了宮中還有這樣一個可憐的昭儀。”
梵昭睨著她豔麗、討好的面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盯著妾身做什麼?難道妾身臉上有髒東西不成?”她嬌嗔。
這時梵昭才上前將她扶起來,兩個人一道往殿內走去。
“你用過午膳了嗎?”
“沒有,皇上不來,妾身沒胃口。”
“朕這不就來了嗎?”
“那我馬上命她們佈置菜點。”她小貓似地黏在他身上,乖巧得令人心生憐愛。
而後又接過宮女換上來的茶水,親自倒了一杯遞給梵昭:“皇上來得倉促,沒有提前預備皇上喜歡喝的西湖龍井,嚐嚐這現泡的,不知可出了味兒?”
“看來朕當真是許久未與愛妃好好相處了,朕這些日子早已喝膩了龍井,愛妃不知?”
她端著茶杯的手僵在空氣中,臉上笑容明顯停滯了片刻,旋即笑開,撒嬌道:“虧皇上還知道已許久未寵幸妾身,妾身在這宮中日思夜盼都快熬白了頭髮。”
說罷,將茶杯放下:“不喜歡喝了也不要緊,換換口味,妾身知道皇上是念舊之人,總有一天還是會喝回龍井的。”
話音落,花月吟只感到自己脖頸被一股溫熱用力的勁兒束縛住,猛然令她喘不過氣。
梵昭手上力氣又加大了幾分,絲毫不憐香惜玉:“花月吟,你以為之前你做的那些破事兒朕全都被矇在鼓裡嗎?是,朕承認朕偏寵你是不假,與你也有過甜蜜的回憶,可不要仗著朕昔日對你的那些寵愛愈發無法無天,朕要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這些話,狠狠地中傷了花月吟的心,脖頸上的傷痛不甚要緊,可他居然為了維護新人而否定他與自己的過去……這令她難以接受。
珍珠大小的淚如同斷了線般滾落下來。
一張小臉愈發通紅,雙唇漸漸煞白,而後染上一層青綠。
此幕嚇壞了梵昭,原本他只是想警告警告她,他以為她會求饒的。
手上的力道小了三分。
因此,花月吟才得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在等待她開口求饒。
花月吟卻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將脖頸湊得緊緊地貼著他掌心肌膚:“皇上動手吧!能死在你手裡,妾身死而無憾。”
下一秒,殿內傳來碗盤摔碎之聲,將殿外的丫鬟太監嚇了一跳。
她癱坐在他腳旁,任由他將屋內的茶盞、花瓶、古琴、燈架摔得稀碎。
“朕只是想聽你服一句軟,有這麼難嗎?”
“從前容易,如今卻難了,皇上可曾聽說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花月吟,朕待你不薄。”
“妾身待皇上又何曾不是真心實意?我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