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被這麼一推,頭竟直直往涼亭長椅上一栽。
“她是主子你是奴才,你怎敢推她?”
眾人回頭,是沈凝酥。
花月吟此刻只輕蔑的打量著兩來者,並未發話。
沈凝酥卻根本不看向她,而是一邊朝涼亭內走,一邊訓誡綠意:“我記得許久之前在尚功局鬧事,搶徐答應看中的彩暈紗之人也是你吧?”
方才還狐假虎威的綠意此刻卻一下子沒了氣焰,她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對方無意保全自己,正準備跪下認錯。
花月吟卻冷笑一聲,適時的開了口:“我也記得掌管後宮的令牌皇上交到的不是你手中吧?”
這時,沈凝酥方回瞪了花月吟一眼,接著目光環視涼亭。
見花氏身側有一把太師椅,竟直直走過去坐了下去。
花月吟被她此舉氣得挑了挑眉尾。
“我大著個肚子不容易,想來璃昭儀不會與我計較這般小事的吧?”
“當然不會,你儘管坐就是。”
話雖這麼說,還是感覺得出她已被氣得牙根直癢癢,一旁的方嫣忍不住笑出聲來。
花月吟聞聲瞪她一眼,終究是未說什麼。
“方才璃昭儀說得對,我又不是協理後宮之人,按理來說不該從中橫插一腳,只不過是恰巧路過撞見了你宮裡奴婢欺負主子,所以來問一問,我想這尊卑貴賤,璃昭儀也不會不清楚。”
“綠意不過是失手碰到她,不讓她靠近我。”
“也不知這蘇答應犯了多大的錯,惹得昭儀姐姐如此生氣?”
“你自己問她。”
見有人伸張正義竭力護著自己,這時的蘇雙兒已冷靜下來,停止了哭泣,聲若蚊蟻道:“都怪我不好,午後在御花園唱曲兒,擾了大家清靜。”
沈凝酥嘲諷且難以置信的一笑:“就為了這等小事?”
這話讓蘇雙兒如何答?若應聲了,豈不是坐實了璃昭儀胡攪蠻纏?若是不應聲,吃虧的便是自己。
因此她只是沉默著,看向花月吟。
“妹妹自有孕後倒是愈發的恃寵而驕了,你莫管是大事小事,我願意罰她,與你何干?”
“自然與我無關,我也只是替姐姐考慮罷了,你好好想想,若這事鬧到皇上面前只怕是姐姐也沒理兒說吧?到那時你臉上豈會有光?”
“哼。”花月吟冷哼一聲,“總之我這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你能奈我何?”
“正是因為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何苦要人家還跪在這地上?放她回宮吧!你眼不見亦心不煩不是?”
話至此,花月吟沒了反駁的由頭,只輕蔑地看了蘇雙兒一眼,一甩衣袖,憤然轉身朝涼亭外走:“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