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能見面如陌路,卻也不過是曾經的熟人。
就如小宇說的,有向南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中國,S市。
向氏頂樓,偌大的辦公室裡,大理石辦公桌後的真皮椅上坐著的男人,修長白皙的指攤開,在他的掌心裡,躺著顆拇指般大小的珍珠,從連線的小鏈子可以看出,那是一顆珍珠耳環。
窗外溫暖的陽光照在玻璃上,透過玻璃照在男人手心裡的珍珠上,發出淡淡瑩潤的光澤,男人略顯孤獨寒冷的眼神,看著手心裡的珍珠,心一片荒涼。窗外的陽光再溫暖,卻照不進他的心,那塊荒涼了五年的地方,依然沒有等到他的春雨。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裡,過的好不好,她唯一留下的,只有他手上這隻耳環,這是他無意中在海燕家裡的沙發上撿到。印象中見海燕佩戴過一次,他會記得是因為他也看上這對耳環,想買,卻沒買到,每次和海燕見面,他都太急著要她,反而忘了問,耳環怎麼會在她手上。
珍珠不難找,但是要找到大小,重量,色澤,幾乎一模一樣的卻是很難,耳環全世界只有一對,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天價,他晚了一步,到的時候,耳環已經被一對夫婦買走。
那對夫婦在買了耳環後,回來的飛機上出了事故,整架飛機上的人,無一生還,耳環怎麼又到了海燕手裡,為什麼只有一隻出現,這兩個問題,他想了五年,卻沒有答案,或許,只有她才可能給他答案。
封憲敲門走了進來,見向陽又拿著耳環在看,這樣的畫面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剛開始的嘆氣,到如今是毫無感覺,他問:“總裁,你一定要親自去出差嗎?”
接到通知說總裁要出差,他真的很意外,因為五年來,總裁幾乎沒離開過這座城市,出差的事情都是三少去,別人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知道,總裁是怕自己離開後,他找的人回來,然後兩人錯過。
可是,時隔五年,海燕小姐一次都沒出現過。
“你有更好的辦法?”眸光沒從手裡的珍珠上移開,向陽低沉嗓音反問了一句。
封憲想了想,說道:“可以讓三少去。”
反正小北那傢伙喜歡到處跑,讓他出差再合適不過了,封憲擔心的不是出差的問題,而是總裁出差了,向氏的總部誰來鎮守,二少在的時候,會把二少抓來當一陣子壯丁,問題是二少不在,三少又不靠譜,最後重任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封憲想到這個可能就鬱悶,他真的很不想當這個發號施令的人,太累,還是當個自由地跑腿的來得輕鬆。
“老三終究是年輕了,這幫人很難纏,我怕他吃虧。”不是沒想過讓老三去,只是這次面對的人和往日不同,這也是向陽決定自己去的原因。
封憲默了,對於自己的弟弟,總裁是縱容的,如果不是總裁的縱容,小北不可能在外面那麼多年,向南到現在都沒訊息,向氏幾乎都是總裁一個人扛著,他有時候都懷疑,這總裁的身體到底是不是鐵打的。
向陽緩緩收緊五指,把珍珠耳環握在手心裡,停頓了幾秒,俯身拉開桌子下的一個抽屜,把耳環放進去,向陽站起身,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為他全身鍍上一層金光。
“封憲。”向陽一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一邊說:“這裡的事情交給你處理,老二一有訊息,立刻通知我。”
此時的向陽,已然恢復成那個做事一絲不苟的向氏掌舵者,剛剛的落寞和孤寂,在他身上已經不存在,他又是商場上的戰神,向陽。
“是。”封憲應了一聲,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他有了心理準備。
向陽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往門口走去,封憲轉身跟在他後面,向陽胸口突然一陣痛席捲了他,腳步在門口處停下,等待痛意過去。
他怎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