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子說說,都能做出來。”
“東家還真是好,又給咱發紅包,又給咱這麼好的年貨,就這些臘腸,這麼多的肉,也花不少銀子吧。”
“是啊是啊,咱們福運可是在眾多酒樓工錢最高的。”
“那可是!”
“好了,別拍馬屁了,說你們是一群猴子,還真沒錯。”曹如行失笑,然後讓青雲拿來油紙,給每個夥計包了十根,最後還剩下四五十根,留待最後這幾天賣賣看。
之後,拿了不少年貨的夥計,都回到後院收拾自己的東西,畢竟掌櫃的給他們租的馬車也快到了,而近的可以當天到家,遠的則要兩三天呢,正好在年三十到家就可以。
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是每年能拿回去十兩銀子,也足夠家裡人開銷了,有兒子的還能上的起學堂,而且來福運的人幾乎不是什麼吝嗇子,有時候還會有幾枚賞錢,這麼好的活計,好多人都是從福運開業就呆在這裡的,早把福運當成了第二個家了。
等臨近晌午的時候,店裡二十多個夥計,如今不過剩下七個,外加一個陳大廚。
因為陳大廚家裡只有一個老孃和一個兒子,所以幾乎每年的時候,他的兒子都會帶著六十歲的老孃租車過來這裡過年,因為離得並不遠,也就是臨城一天的車程,所以陳廚子就會每年都留下來,如今是好了,過年這半個月,他會得到格外的十兩銀子,這對他來說,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他唯一的兒子,今年都二十歲了,依舊沒有找到媳婦,不是沒人說親,而是老太太因為沒有了兒媳婦,怕新嫁過來的孫媳婦欺負了自己孫子,所以挑來挑去,就到了現在,陳大廚就算心裡著急,也沒法子。
老君家,此時也是忙碌的很。
雖然是臨近過年比較忙碌,也少了一個能幹的楊氏,可是老君家卻很平靜,只因為老爺子私塾放假,現在整天在家裡,下面的子孫生怕一個吵鬧起來,惹怒了老爺子。
廚房裡,錢氏,林氏和姚氏正在切菜的切菜,揉麵的揉麵,炸丸子的炸丸子。
“啊,弟妹啊,你輕點,油點子都濺我手背上了。”錢氏正在揉麵,就感覺手背一陣刺痛,尖叫起來。
“哦,知道了。”林氏淡淡應道。
看到林氏那不鹹不淡的表情,錢氏呶呶嘴,沒有繼續爭執,只因為她知道林氏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她不像楊氏,任你罵的她狗血淋頭,也會一聲不吭,林氏卻很是不好惹,看著平時話不多,但要是真的惹怒了她,她能和你拼命。
就在三個媳婦做著活計的時候,外面又是一陣尖銳怒罵,還伴隨著一個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
“你這個畜生玩意,就知道吃,這次還偷到你姑屋裡,看我不打死你這個饞鬼託生的,我讓你偷,讓你偷,老孃是餓著你了咋滴,你這個白眼狼,一個個都是反了天了,都不把老孃當人看啦咋滴,都想在老孃頭上撒尿,我讓你偷,看老孃不打死你……”
“哇……爹啊,娘啊,快來啊,我要被我奶打死了……”
正在屋裡切菜的姚氏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子就變了,外面可不正是她家的寶貝兒子,鳴哥兒。
聽到兒子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姚氏放下菜刀就衝著廚房外去了,邊跑邊在心裡將那個死老太婆罵了千百遍,恨不得一刀劈死她。
等她來到上房門口,就看到自己兒子蜷縮在地上,旁邊那個頭髮半白的老太太拿著一個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