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姐,您這是怎麼了?”瞥見旁邊一臉好奇的姬夫人,君媱迅速轉換心態,“前些日子接到孃親的書信,說是姐姐身子不適,可是這也太嚴重了,我娘身子也大不如從前,就讓我來看看。”
“我這也是想家啊,多少年沒有回去,心裡只說是最近胃口不好,可能是又要進入暑天了,誰想到沒幾天就真的病了,今兒府內的下人將你攔下,我這一聽,心裡就著急,這不就過來了。”
“沒事的,您身子不好,咱們上樓吧,我扶你,遣個下人來就可以了,何苦自己亂走呢,萬一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孃親還說表姐沒嫁人的時候抱過我呢,若是表姐出個什麼事,我可是要難過死了。”
背對著姬夫人,君媱攙扶著薛夫人絮絮叨叨的上了樓,而姬夫人看著兩人消失在二樓,也離開了。
走進屋裡,薛夫人站在窗前,透過縫隙看著外面,見那姬夫人上了馬車離開,才回頭笑盈盈的坐下。
“君妹妹好機靈,剛才可是很危險。”
“那人是誰啊?”君媱問道。
“金昊天的新夫人。”薛夫人譏諷一笑。
“金昊天想必就是貴表姐的丈夫吧?”
“正是,那根本就不是丈夫,而是畜生。”薛夫人恨聲說道,不過最後卻發覺自己失態,忙笑道:“君妹妹別介意,我這心裡,哎……”
“可是,看你們關係還不錯。”
“嗯,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子,沒多少壞心眼,和我你當初的表姐一樣,只是我表姐知道了金昊天的一個秘密,被暗殺了。”
“暗殺?”君媱低呼,那可是他的結髮妻子啊。
“正是,所以我恨不得他們金家一家不得好死,最好是死後下地獄。”
君媱看著薛夫人那憤怒的樣子,攥住她的手,安慰道:“若是貴表姐知道薛夫人如此為她著想,九泉之下也會很感動的。”
“是啊,到底會不會呢?”薛夫人感慨道,“表姐是個很厲害的女子,是響徹苗疆的才女,絕對不輸於當初的金仙兒,最後就在表姐準備出嫁的前一天,被金昊天那個畜生給玷汙了,之後珠胎暗結。祖父不喜金家,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了,只得草草將表姐嫁入了金府,卻只被寵愛了不到三個月,就被髮配到了最清冷角落,至此無人問津,生下來的孩子也被抱走,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兒子如今已經是多麼的囂張跋扈,讓人恨不得殺了他,表姐的人生完全就是被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這段往事,薛夫人很明顯是一直壓抑在心底,如今全部說出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可是卻整哭了屋裡的幾個小丫頭,冬梅哭的更是厲害。
“表姐是我們羅家的驕傲,祖父曾任陀羅城法曹,但是對上那蠻橫潑皮,財勢滔天的金家,依舊是隻能認命,就連送表姐進宮都捨不得,何況是金家了。”
記憶中的女子,溫柔似水,笑容淺淺,眸色深深,靜動皆宜,如此出色的女子,終究是人生得一苦,一苦苦一生。
“那薛姐姐想要如何?”君媱問道。
“君妹妹,我家老爺告訴您是謹親王妃,天下盛傳謹親王無所不能,而看如今的情勢,金家是死活都要助那個人的,王爺可否滅掉金家?”
“會!”君媱點點頭。
“所以……”薛夫人還想說什麼,可是突然醒悟過來君媱說的話,“君妹妹,哦不,王妃,您說……”
“還是叫妹妹吧,雖然這裡很安全,但終究還是擔任人多嘴雜,隔牆有耳。”君媱拉著薛夫人坐下,“我今天中午和姐姐說過,金家如此做無異於自掘墳墓,金家被別家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姐姐切勿著急,再等等。”
“嗯,我知道了。”薛夫人點點頭。
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