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子,塞上溫瓶,認真地收拾屋子……
溫雅看在眼裡,從沒有出面阻止,也沒有蓄意破壞,在這點上,雲汐很是佩服,但她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持之以恆地不待見這位公主。
雲汐儘量避免單獨和宇文風接觸,她有些害怕,怕他冰冷的態度會令自己失望,即使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已經柔和了不少,但云汐還是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這一個月來從沒主動和她說過話。
這一日,溫雅將宇文風叫到她的閨房,屋外有重兵把守,而且那些人並非像尋常侍衛那樣正兒八經地守著門口,卻是潛伏在屋子周圍,雲汐敏銳地感覺到,這事有蹊蹺。
她佯裝倒茶試圖走進屋子,竟然沒有受到阻攔,她不由得更加不安起來。
“替我謝謝杜祭司。”溫雅的聲音帶著笑意,似乎很是歡喜。
宇文風警告地看了雲汐一眼,只一個眼神就示意她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裡湊熱鬧。
可雲汐聽到杜祭司這三個字,哪裡還肯走,溫雅竟然和杜恆永有交情,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溫雅回眸對宇文風說道:“杜祭司的獨生女兒是王爺的王妃,這份情自然無需多言,有杜祭司相助,我們如虎添翼。”
宇文風微微頷首,裝模作樣地應了兩聲,對屋裡一個陌生男人說道:“杜祭司手上竟然有暗月的人員名單,真是出乎本王之料,令人刮目相看,宋凌你回去一定幫我謝謝大祭司。”
那個叫宋凌的男人面上閃過一絲笑:“王爺客氣了,暗月長年來對齊國多有騷擾,大祭司也很頭疼。”
溫雅看著手上的一張紙單,和宇文風對望一眼說道:“大祭司給我們送了這麼份大禮,足見誠意,我們是不是也該回份禮呢?”
宇文風淡定地問:“公主的意思是?”
溫雅似有所思說:“大祭司位高權重,自是萬事不愁,溫雅也沒什麼禮物可送,不如就賣大祭司一個人情,送他個人,如何?”
宇文風眸中寒光一閃:“公主要送什麼人?”
“當然是大祭司想要的人,我曾經聽人說過,大祭司一直在找一個神秘的女人,那個女人很會操控蠱毒,她的血更是制蠱的寶貝,杜大祭司做夢都想要。”
宋凌倒抽一口涼氣:“公主的意思是,步雲汐?”
宇文風不動聲色地說:“沒想到公主遠在異國,竟然對雪國之事如此瞭解,步雲汐是本王的侍妾,當年為了她,本王還和大祭司鬧過彆扭,不過現在已經是陳年舊事了,雲汐早被父皇賜死,公主何必再提?”
溫雅平靜地將目光轉到了雲汐身上,篤定地說:“年姑娘,你是王爺的丫鬟,你見過這個神秘的步雲汐嗎?”
雲汐背後冷汗直冒,撇了撇嘴說:“公主,奴婢才進王府不久,無緣見到步姑娘。”
溫雅憂鬱地嘆了口氣,對宋凌說:“你說本宮是不是天生不著人待見?”
宋凌怔怔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此言何意。
宇文風暗自防備,悄悄將真氣籠在衣袖中。雲汐也悄無聲息地伸入手懷,拿出幾隻蠱蟲扣在掌心。
溫雅不急不緩地說:“溫雅什麼都告訴王爺了,也擺明著態度想和王爺一起對付幻影,助我皇兄古枝柏掌握政權,但王爺卻什麼也不肯告訴我真是讓人心寒。”
她轉頭看向雲汐問道:“你說是不是,步雲汐?”
宋凌大吃一驚,步雲汐他見過,絕不是眼前的人,可是溫雅為什麼要看著那個姓年的女子叫步雲汐?
溫雅冷冷地對雲汐說:“上次在崖下,玄凌喊什麼名字來著?喜樂?你姐姐不是叫年小樂嗎?怎麼變成喜樂了?和喜樂形影不離,又能用鬼面蠱改變容貌的,除了步姑娘,還能有誰?”
溫雅有意無意地抬手,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