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蕭沁娘自得地說道。
楊蘭放心一笑,“我的女兒果然是最最聰慧的,這女人呀只要名聲好聽了,背後再耍手段做了什麼,就算有人說了什麼,那些愚笨的百姓也只會以為是詆譭你,不會有人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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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停天晴,陽光極其燦爛,楊葭看著陽光從窗戶紙邊偷過來,眯了眯眼,真是個好天氣,這樣的日子,最是適合會客見友了。喝完丫頭送上來的雞湯,才懶懶地起身道:“翠枝、翠梅,服侍我更衣梳妝,今日乃是府裡的大日子,我豈能不出去?”
翠枝只當夫人是不在和侯爺鬧彆扭了,歡歡喜喜地答應了。倒是翠梅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自家夫人的心思,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她們這些做丫頭的,知道得太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呢。
趙府正廳裡,新川侯趙霖難得一見地親自出面待客,自從十年前趙家闔府自汴梁城搬回了祖籍大名府之後,讓他親自出面待客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的。
趙霖年過四十,唇邊留有短鬚,身著赤色繡花圓領長袍,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花巾,腰繫一條玲瓏嵌寶玉帶,腳上更是穿著金線抹綠皂厚底朝靴。嘴角含笑,說不出的富貴氣派。
“不過是小子週歲,怎麼敢勞兩位大人親自上門?真是折煞老夫了。”趙霖對著大名府知府童衛及另一位不曾見過的人抱拳作揖道。
“趙侯爺太過客氣了,下官來引薦一下,這位乃是秦衙內。”童衛和趙霖的關係平淡,且秦歇這人貪婪無度,他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趙家,童衛的神色自然平靜。
趙霖臉色一變,所謂的秦衙門秦歇近幾年來的名聲可謂沸沸揚揚,他乃是秦淑妃的從兄,殿帥府秦老太尉的侄兒,這樣的家勢做靠山,為人極為貪財的秦歇為奪人錢財已經逼了好幾家人家破產遠離汴京避禍了,就是趙霖遠在大名府都有所耳聞,如今看見秦歇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他如何不驚?
“原來是秦衙內,竟然能蒞臨寒舍,真是讓人驚喜。莫非秦衙內是同老夫親家竇樞密副使家有舊所以才上門道賀?老夫小孫可真是有福了。”趙霖點出他並非只是空有爵位的閒散侯爺,他趙家在官場也是有靠山的,你秦歇想打我趙家的主意怎麼也得思量三分。
秦歇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難得的長得格外的清秀,若非是名聲在外,誰也想不到這樣俊秀的俏郎君竟然是極其貪財之人。只見他輕描淡寫地道:“趙侯爺誤會了,我和竇副相家素無來往,今日來府上,也是受人相邀的。其實若非我有事往邢州而去,也沒有功夫冒著天寒來大名府的。趙侯爺還是請尊夫人出來吧,交接完了,我也好快點回京去。”
趙霖聞言大驚,請來秦歇的竟然是養病兩年極少外出的繼室楊葭?她怎麼請來的秦歇?她又想幹什麼?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當著秦歇和知府的面,他只得讓奴僕去請楊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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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方了又重生
楊葭的出現比廳中眾人意料得快,她看也不看趙霖,只對著秦歇微微屈身拜謝:“多謝秦郎君親自走一趟。”隨即將手中的半塊玉珏放在了秦歇面前,“這是秦娘子當日送給我之物,今日就物歸原主了。”隨即又拿出一塊赤紅珊瑚印章和一本賬簿放在了桌子上,對著童衛屈身一拜道:“妾身身有宿疾,只恐是早年少積福緣之故,這些日子裡妾身想了又想,決心將妾身名下所有的嫁妝,其中有六百畝良田,四家鋪子,摺合銀子六千兩,全都舍了捐給府庫,大人修路鋪橋也好建造學堂也好,救濟孤寡老幼也好,全憑大人和州府諸位老爺做主。”
童衛眨了眨了眼,他雖然知道趙霖和夫人近年來生了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