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扳回了一點面子,那人也知道上當了,不由惱羞成怒,也不再掩蔽行藏,“哼,好你個狡詐的小兒,今天就把小命留在這裡給我的血蠱陪葬!”
他一口一個‘小兒’,嶽瀚看他的年紀分明不過三十上下,除了一張蒼白的臉露在外面,其餘都被籠罩在一件厚厚的紫色寬袍之中,那青紫的唇讓嶽瀚神情愉悅的笑了起來,“我看死期將至的人恐怕是你了吧!你悉心馴養的血蠱全數被毀,加之你又以精血催毒三葉草,你的這具身形怕早已經腐朽不堪了吧,我道你為什麼會以‘密雲大法’來暗算我,原來如此!你是不是也意外,我居然逃脫了你自以為萬無一失的陷阱,而且還毫髮無傷?”
沒想到這個看似不大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本事,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說的並非完全對,他的確無力再去制住他,血蠱的死亡和三葉草的反噬是原因之一,但是造成如今情形的主要原因是他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受了重傷,一直未調養好,以至於催毒三葉草的程序非常的緩慢,他急需要靠補充新的‘養成’體來療傷,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原以為這極佳的隱蔽之所,竟然也會招來眼前這麼個小殺星。
“你到底是什麼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他也豁出去了,總得知道自己吃虧在誰的手裡,見到那些村民的模樣就能知道是中了血蠱和三葉草的毒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畢竟百年前蠱月教的‘偷天大法’的特徵是為許多江湖人所熟悉的,然而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血蠱和三葉草的毒性都排出來的人,他以為除了百年前的天地四絕應該沒有其他人,哪料到會在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身上翻了大船?
嶽瀚並不回話,只盯著他看,突然身形飛起,直往那紫衣男人立身之處掠去,那人連忙急遽的後退,同時出掌抵擋,嶽瀚觀察了他有一會了,直覺著這個人的面目有問題,打定主意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一邊回擊一邊笑道,“好高明的易容術,差點又被你騙過了,顯出你的真面目,再來問本少爺的名號!”
“張狂小兒,不要欺人太甚!”厲喝聲中,那人也把命豁出去一般,雙掌迎上嶽瀚的掌勢,卻在即將對上之時中途突然抽身變招,飛快的逃逸,嶽瀚早料到他有此一招,雙手突然猛的一伸,一把扯下了他的那件遮體寬袍,之後一下子楞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光裸的身體消失在自己視線裡,那腳裸上的鬼面標誌,以及那雖然已經開始潰爛,但依舊看的見的女性特徵的身體,都在宣告著她的身份——苗疆冼月教的千變鬼女,也因為這一變故嶽瀚本來以為已經有點清楚的思路又更加迷惑了起來,冼月教是最反對巫蠱過於惡毒手段的領軍先鋒,在苗疆,冼月教也是少數支援正蠱的教派,一向擁有極高的聲譽,百年前的蠱月教之害,他們還是首當其衝的討伐者,千變鬼女在冼月教的地位相當於教主的護法,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紫袍下的藏頭人居然會是冼月教的人。
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茅屋已經被炸裂開,除了腐爛的看不出原樣的物件,什麼也沒留下,今天無意中縱虎歸了山,不知道何時會在別處造出更大的孽來,想到此處,嶽瀚緊鎖的眉頭就無法放開。
第九章2對面不相識(上)
漫長的一夜!
對於李憐花來說這是一個等待的夜,不得不熬過,因為只有這個夜過去了,離他見到小瀚兒的時間才會更近一些,生怕錯過第一眼與嶽瀚的對視,李憐花就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桌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人來人往,那專注的眼神讓不知道多少認識與不認識憐花一絕的人都屏息的看著他,就像欣賞一副絕美的靜態畫,沒人能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到憐花一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