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漢國王都靜悄悄的,除了打更人和偶爾結隊而過計程車兵沒有他人。
靠近王宮的一個昏暗衚衕之中,秦政正在扶牆嘔吐。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剛才心中緊張,並不覺得殺人如何,甚至心跳加速還有點興奮。
可一逃出王宮心神放鬆,噁心之感湧上心頭。
乾嘔好一會,拿出水囊漱漱口,深呼吸幾次平復內心。
“陛下,此處並不安全,我們還是儘早離開。”
頭頂警戒的紅貓,也就是霍乾說道。
“好!”
“陛下稍等,老奴有話說。”
只見秦政上衣口袋裡爬出一拇指大小的小人。
“魏忠何事?”將他放在手心後說道。
“陛下,老奴想到我們的計劃有錯漏。”
見秦政並沒生氣,繼續道:“我們忘了城牆!”
“媽的,確實忘了。”
經魏忠提醒,秦政和霍乾異口同聲。
“那個…”
見魏忠支支吾吾一臉糾結,看來是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直說。”
“老奴確實有個點子,但…需要陛下屈尊於糞桶之內。”
說罷還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秦政臉色。
“這不打緊,只要能離開王都區區糞桶又有何妨,快將計劃細細道來。”
魏忠見大王並無不快,放心大膽的說出整個計劃。
“首先,我們需要殺個人……”
……
清晨,天矇矇亮。
陸續有人起床開始勞作。
部分平民或肩扛農具,或手推板車,慢慢聚集在城門口,等著軍老爺盤查結束再出城勞作。
突然,聚集的人群有些騷亂。
“唔,好臭。”
“快躲開,快躲開。”
眾人迅速讓出一條過道,只見一白鬍子老漢駕著牛車緩緩駛向城門。
牛車上裝滿木桶,隨著車身搖晃,部分沒蓋緊的桶內灑出一些黃湯。
一旁之人連忙捂住口鼻躲閃開來。
見眾人給自己讓出一條路來,那老漢嘿嘿一笑,揚起鞭子輕輕拍打黃牛屁股,晃晃悠悠來到城門底下。
“止步!”
聽到軍士喝止,老漢連忙控制牛車停下。
“喂,老頭。”
領頭校尉招呼老漢過去,其實這不符合規矩,本該他走過去的,但牛車太臭了。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老漢連忙摘下帽子,點頭哈腰的說道:“軍爺,小老兒賤名王樹根,家住丁字街黑水衚衕,是收夜香老李頭的鄰居。”
“嗯,他人呢?”
“回軍爺話,昨夜老李頭受了風寒,他託我幫他送幾日夜香。”
校尉點點頭,隨手招來兩人,“你倆去檢查檢查。”
兩人不情不願的“喏”了一聲,捂住口鼻用長刀隨意挑開兩個桶蓋,頓時發酵的屎臭味又濃烈幾倍。
校尉一臉嫌棄,對著兩人大喊:“好了沒有?臭死了。”
“好了!”
兩人不再檢查,揮揮手讓老漢趕緊走。
老漢連忙鞠躬道謝,“麻煩軍爺了。”
“快滾,快滾!”
坐上牛車,鞭子輕甩。
“駕!”
老漢晃晃悠悠坐著牛車緩緩離開……
走出些距離,老漢見周圍沒人,撕掉粘在臉上的鬍鬚,急忙轉身開啟中間兩個糞桶。
只見裡面竟然是秦政和霍乾。
“陛下,我們出來了。”
說著攙扶秦政出來,“他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