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般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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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決心
原來這杭州衛此時分作了兩派。自從海匪之患愈演愈烈,由於指揮使樑龍貪生怕死,就導致衛所官兵也都越來越熊包,到最後海匪上岸,他們竟然只是敷衍的虛應一下故事,緊接著就跑回杭州城緊閉大門,任海匪在杭州城外打劫。反正海匪們沒啥雄心壯志,打劫幾個村子也就走了。
真可謂是天高皇帝遠,樑龍在杭州把上下門路都走透了,他的品級也高,海匪之患雖有,卻也不是太嚴重,和海匪鬧得最嚴重的福州舟山等地相比,他們杭州還不是最壞的,所以地方官員們索性睜隻眼閉隻眼:朝廷對海匪並不重視,各地衛所都是這麼個樣兒,參倒了樑龍又如何?就敢保證會調個好的來嗎?萬一調一個還不如他的怎麼辦?最起碼每一次杭州衛所聽說海匪來了,還是會去應付一下的。
而楊明恰恰是兩年前被調過來的副指揮使,杭州因其地理的重要性,所以向來都是設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兩人,其中一個副指揮使是樑龍的心腹,他本來想把楊明也往這方面發展,後來發現,人家是愛國愛朝廷的有志青年,和自己不是一路貨色,於是只能作罷。
所謂血性男兒,衛所中也不全都是軟骨頭,楊明是個文武雙全的青年,尤其口才極好,來了沒幾個月,就煽動了二三百人脫離了衛所大部分官兵的低階趣味,以“保家衛國護百姓”為目標,從衛所里拉起了一支勇敢善戰的另類隊伍,每日裡認真刻苦訓練,對上海匪便英勇殺敵,也惟其如此,那些海匪即便上岸搶掠,也不敢得寸進尺。
對於自己的地盤竟然生出這麼個“反骨仔”來,樑龍當然是非常不滿。只可惜,副指揮使級別的官員。除了給點小鞋穿,他也不敢誣衊陷害。大陳朝律法還是很嚴厲的,官員內部傾軋?可以,只要查有實據。誰都可以參本,就當你們內部監察了。但如果敢用誣衊陷害無中生有的手段,被查出來,死就一個字。所以即使樑龍視楊明為眼中釘,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因其持身甚正,他抓不到對方什麼把柄,估摸著自己的把柄倒是要被楊明抓著不少,如此一來,樑龍就更忌憚了。只能睜隻眼閉隻眼,默許了自己的隊伍被一分兩半。
後來他發現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遇到海匪,他這支隊伍裡的兵丁上去虛晃兩槍掉頭就跑,而楊明的人卻是寧可戰死也不逃生。如此一來,原本杭州衛所抗擊海匪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然而現在,只要遇上了,海匪不付出點代價都不行,這些代價就成了杭州衛的功勞,到時候他這個衛所指揮使居首功。得嘉獎。出力的卻是楊明,這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於是杭州衛所就成了這樣一個奇怪地存在:屬於樑龍一派計程車兵把楊明和他的手下看成為他人做嫁衣的傻子;而楊明這一派英勇善戰計程車兵卻也瞧不起那些軟骨頭。所以陸雲逍到的時候,看見那些軟蛋圍在演武場周圍嘲笑,卻是沒一個人敢真的上前挑釁。
陸雲逍聽高壯士兵激憤說完,只氣得肺都要炸了。俗語說的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好逸惡勞貪生怕死乃人之天性,所以這衛所裡,絕大多數兵丁都是樑龍的“畏戰派”,而屬於楊明的“死戰派”的人原本就少,只有不到三百人。幾次戰場拼殺,有許多人都血戰到底而亡,兵源又得不到補充,所以如今,他身後就只剩下區區一百多人了。
“為什麼?”
他盯著楊明的眼睛,不明白此人既然如此剛正,為何不向朝廷揭露杭州衛的黑暗?
楊明微垂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苦澀道:“此情景非我杭州衛一處,許多衛所甚至比我杭州衛還要糜爛不堪,朝廷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