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還是皇兄知道心疼兒臣”,沒良心的不孝子。
裴餘之臉上顯露出誇張版的小心翼翼的表情,先朝閆恪手裡的藤條望一眼,再朝中正帝投去一眼,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那裡,偏有了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中正帝只覺得好笑,經過這一番折騰,心中微末的火星也徹底澆滅。
他瞥了閆恪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閆恪是聞弦知雅意,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腳底抹油般的離開,將藤鞭撤了下來。
戰場之行好像開啟了裴餘之的什麼開關,總之京城他是待不下去了。
天天探著中正帝的口風,想看中正帝什麼時候允許他跨海遠征。
中正帝自然是不願意的,提心吊膽的日子有一次就夠了,況且他年紀大了,經不住多次情緒起伏。
裴餘之只好老老實實的當他的紈絝王爺。
經歷戰場廝殺後的人,氣場是不一樣的,一看就很厲害。可能吧?
裴餘之這樣想。
因為如今已經沒有人敢招惹他了,就連頭一向最鐵的裴觀也老老實實的,見了裴餘之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躲的飛快。
裴餘之依舊沒有娶妻,他的離經叛道在整個皇城並沒有引起過多矚目。
在裴餘之還是六皇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叛逆和頑劣的代名詞。
如今已經升級為小戰神的裴餘之不過是不願意按照常規軌跡成家,這有什麼值得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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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閨中的世家貴女沒有不好奇裴餘之的,但裴餘之這個人,天生就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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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四十二年,中正帝崩,享年六十八歲。
中正帝臨終前留下詔書,立兒子裴崢為太子,居儲君之位。
先帝薨逝,太子裴崢繼位,晉錦王裴益為親王,稱錦親王。
新帝為大行皇帝尊國喪之禮,為大行皇帝上諡號宣,史稱陳宣帝,廟號高宗。
裴餘之很是消沉了一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縱然沒有留什麼遺憾,可親人的去世本就是最大的遺憾。
裴餘之拗不過中正帝,老老實實的在京城呆了五年,為遠洋航海開闢新的航線做準備。
誰也沒有想到身體一向健康的中正帝會這麼快離開,但好在無病無憂,算是壽終正寢。
中正帝的陵寢修的極為華麗,他本就是一個權欲重又有些好大喜功的皇帝,不過是中正帝比大部分皇帝更多了才能。
裴餘之看著閆恪把他曾經送給中正帝的一箱箱小匣子和書信送進陵寢,默然無語。
裴崢當了皇帝,和中正帝當了皇帝最大的區別在於——裴餘之更加自由了。
中正帝只許裴餘之統領一半的兵馬,但是裴崢給了全部的兵權。
不是中正帝不疼愛裴餘之,作為一個帝王兼父親,對裴餘之來說,中正帝已經很好很好了。
只是多疑是刻在中正帝骨子裡的東西,哪怕再疼愛裴餘之。
對於多疑的帝王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更值得信任。
但裴崢不一樣,即使手握權柄,他依舊不改初心。
他登上皇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裴餘之,既然如此,當裴餘之和皇權發生衝突時,裴崢自然不會有什麼猶豫。
裴餘之一邊經商一邊快樂的給他哥增加工作量,領土打下來容易,治理卻沒那麼簡單。
裴崢一邊高興於海的那邊沒有什麼能打的,不會威脅到弟弟的安全,一邊又憂愁如何治理大片遠離本國的附屬領土。
但史書和史官是這樣記載的:
帝雄才大略,有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