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的迴圈經濟體。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不要錢的,沒有交換,也沒有買賣,各取所需,各盡所能。而且大家的精神狀態還特別好,內心都比較滿足。怎麼說呢,這裡比馬克思《資本論》裡的**社會還要高階。當然,他們可沒聽說過什麼**,他們說這是“兼相愛,交相利”。
十方聖城的十座城池可以隨意出入,這些都是我跑了一圈下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是驚呆了我這個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因為他們還用“機器人”輔助生產,機器人全是木頭做的,沒有一個是用鐵做的,他們就叫“木頭人”,機器人是我說出的概念。而且,他們還用輪滑車移動城堡,凝結光線在空中行走,顯然這絕對不是一個小農社會的水準。
只是,稀奇的東西看多了也不再稀奇。我將自己鎖在西方“非命城”的一座二層閣樓上,開始潛心尋找這墨都洗心城的破綻。根據田非命的估算,這十方聖城的每座城池都至少有十萬名墨者,東方“兼愛城”更是有百萬之眾。難道他們都是真正的“墨者”,都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這幾百萬人中間,就沒有一個像我這樣,來了只管吃飯,不去幹活的“蛀蟲”?只要有一個“蛀蟲”混進來,破壞風氣,那他這墨家聖地,豈不立馬就不攻自破?但是,我來十幾天了,白吃白住,也沒人管我,更沒人攆我,也絕不會因為吃飯不給錢人家就冷淡我或者鄙視我。因為大家都不給錢啊,這裡也沒錢可給啊!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想出破綻來了。那天我嘴裡一個勁兒地嘟囔著“墨都洗心城
……洗心城……”終於想到點子上了。為什麼十方聖城又叫“洗心城”?為什麼要“洗心”?興奮得我立馬就想去找田非命,去問個明白。但是我又一想,他們墨家紀律那麼嚴明,直接問她肯定又老老實實地給我說:“這個也是不能對外人說的。”能把人急個吐血。
怎麼辦?怎麼辦?謀劃了良久,我終於走進了田非命的茅草屋。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墨家子弟,個個都是能工巧匠,建造出了那麼多那麼好的木樓,石堡,地宮,卻都不去住,建好了之後把門開啟,讓別人去住,自己則搭個豬窩似的茅屋,還天天樂樂呵呵。田非命正在兩手石沫地磨幾顆珠子,看見我來,沒有凳子,沒有茶,連屁股也不欠下,就那麼嘿嘿一笑。
反正今天我來也是不懷好意,就沒去說她的這些失禮之處。我也衝她嘿嘿一笑,然後鄭重地問道:“田非命,你們墨者的心都是黑色的嗎?”
“當然不是了,我剛剛運功還看見我自己的心是淡紅色的呢!”田非命肯定地說。
乖乖,她一運功就能看見自己的心,那她這會兒會不會看出來我現在正不安好心呢?“那,那聖主為什麼說你因辱罵跋陀而動了本心,需要開膛破肚,剜心墨洗呢?”我結結巴巴而又一臉無辜地說。
“聖主說因為那位僧人的修行太高,而我的功力不到,所以我去罵他,他心不動,而罵的作用力又都反彈回我的內心了。他越是不動,反彈力就越大,我的心就越晃得厲害,越晃得厲害就越會失去分寸而再去謾罵,以至於最後動了本心。我們墨者的本心是墨心,你們和尚的本心應該是佛心吧?”田非命邊說邊想,倒好像是她剛弄明白她為什麼會動了本心一樣。說完,她抬頭看我。
“哦,原來墨者的本心是墨心啊,我還以為是,你的本心不夠黑了,需要剜出來讓聖主給你用墨染染呢!”我明知不是這樣,卻還是按計劃地提起了聖主。
田非命“噗”地一聲笑了,俏聲地說道:“你的心才不夠黑,需要剜出來染染呢!”
“那洗心怎麼洗啊?”我立馬順坡下驢問出此句,並故意裝出不需要知道答案的樣子。
田非命愣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天有天法,墨有墨規。鉅子大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