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血灌瞳仁,仰天咆哮:“孽畜!給老子滾下來!”
……
房玄齡火急火燎的趕去上朝,時辰已經過了。雖說當今天子對於似他這等肱骨舊臣頗為寬容,等閒不會斥責,但是數年來兢兢業業的房玄齡責任心頗重,絕不會仗著天子的寵信放任自流。
房府廳堂的四角擺放了幾個炭盆,炭火正旺,屋子溫暖如春。
房俊的心裡卻一如屋外的冰天雪地,拔涼拔涼的……
前一刻還在縣裡主持全縣大力發展農村機械化耕作的工作會議,怎麼腦袋一暈眼前一黑,就特麼穿到唐朝來了?
穿了也就穿了吧,哪怕是全省最年輕處級幹部的錦繡前程沒有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穿越這種不科學的事兒誰知道它啥時候發生?
穿到唐朝也算不錯,四海臣服、國大民驕的滋味咱也品味一回。
可是特麼為什麼好死不死的偏偏變成房遺愛?
名傳千古、烏龜的典範、超級綠帽王、會發光的綠巨人!
莫非自己和這貨同名的緣故?
房俊的名字是自己的老爹取的,老漢就是一典型的鄉下泥腿子,沒上過學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兒子取得這個名字跟古代一個大大的名人重名了。
直到房俊上了初中,才知道歷史上還有一位姓房名俊字遺愛的仁兄跟自己同名。
說起那位仁兄,呵呵,名傳千古啊……
可現如今,自己居然穿越到了這位一千多年前的仁兄身上?
額滴神,這是要鬧哪樣?
都怪老爹啊,要是給自己取名叫房仕龍多好……
房俊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他可以忍受貧窮,可以接受挫折,可特麼打死也無法忍受變綠!
桌上精緻的小菜絲毫吸引不起他的食慾,胸口像是被千斤大石堵住一樣,好心塞……
“兒啊,好歹吃一點,這個葵菜餡兒的小餛飩是你最愛吃的,還有醋芹,最是開胃……”
母親盧氏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用筷子不停的往房俊的碗裡夾菜,就差給喂到嘴裡了。
儘管鬱悶的要死,房俊還是心裡暖暖的。
無微不至的關心、濃濃的母愛,讓他想起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母親。
一向被視為驕傲、有出息的兒子突然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母親該是何等的傷心欲絕?
房俊強忍著擔憂和悲痛,夾起一個餛飩塞進嘴裡,卻是食不知味。
“你說你這孩子也是,那麼多人在場,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要是傳出去,陛下還不得發火?再說了,高陽那丫頭我瞅著挺不錯啊,身段兒好,長得還俊,又是金枝玉葉,更甚得陛下寵愛,你咋還瞧不上?”
盧氏有些不滿,口中埋怨著。
一提這事兒,房俊胸口就堵得慌:“娘啊,爹最聽你的話了,你讓他跟皇上說說,這門親咱不結行不行?”
高陽公主啊!
那可是千古傳奇的女性,追求自由戀愛的偉大先驅、婚|外戀的典型代表……
特麼就讓我給攤上了?
盧氏嗔怪的打了兒子一下:“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你爹最聽我的話……”
想了想,好像兒子說的也不錯,就接著往下說:“這事兒啊,怕是真由不得你。這陣子陛下被那個《氏族志》鬧得正上火呢,據說申國公主持編撰,將崔姓列為氏族第一等,還有傳言說是五姓七宗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正,不與皇族通婚……陛下很不滿,這時候你要是再鬧這麼一齣兒,你讓陛下怎麼想?好啊,五姓七宗看不上咱李氏皇族,你房家也看不上?你想想,能行嗎?”
盧氏苦口婆心的勸導兒子,可那神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