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看著一臉愕然的房俊,忽然說道:“登善先生,乃是褚伯伯的號……”
房俊恍然大悟!
感情這個“登善先生”是褚遂良的號?
我滴天!
這個糗出大了……沒文化真可怕!
老臉不禁一陣漲紅,幸好他原本麵皮就黑,這一番黑裡透紅,卻是不易察覺……
高陽公主現在對於房俊已經漸漸瞭解,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想沒錯。
這房二並不是純心跟褚彥甫作對,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褚遂良號“登善先生”這回事……
這人真是棒槌啊……
高陽公主覺得自己都無語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房俊察覺自己出糗,趕緊轉化話題:“那啥……登公子……啊不是,褚兄,某自幼習練刀棒,有萬夫不當之勇……”
諸人眼皮狂跳,有這麼自戀的人麼?
真是不要臉啊……
房俊不以為意,續道:“這射、御二藝,想必汝也不是某的敵手,某難免勝之不武,汝也不服。咱們便在這書、數之上分出勝負高低,如何?”
褚彥甫成竹在胸,也忍住氣,故作大度的說道:“某無異議。”
他能有異議麼?他又不傻……
許敬宗道:“便請二郎出題吧。”
房俊便說道:“倉頡造字,分為六書,文字規則盡在其中。吾等無先賢之智慧,卻應頌揚先賢之碩果。楹聯言簡意深,對仗工整,平仄協調,盡顯文字之奧妙,某便出一上聯,由褚兄來對,若是對得上,某自願服輸,如何?”
褚彥甫信心大增:“請!”
許敬宗也似笑非笑的看著房俊,心說你小子真是作死……
褚彥甫號稱神童,博學強記自不必說,才思敏捷更不在話下,鬥楹聯?尚未聽過關中有能勝過次子者。
房俊喝了口酒,隨口吟道:“寂寞寒窗空守寡……”
岑文叔略一沉吟,愣住。
許敬宗稍作思索,愕然。
褚彥甫凝神良久,茫然無措……
卻見房俊根本不管褚彥甫是否能答得上來,續道:“諸閣點燈,層層孔明諸葛亮……”
褚彥甫滿頭大汗……
房俊望向窗外冰封的渭水:“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褚彥甫神色灰敗……
“桃燃錦江堤……”房俊笑吟吟的看著褚彥甫。
小樣兒,當年哥們守著電腦欣賞著千百年來無人能對上來的千古絕對,震不死你!
最後這個千古絕對一出,褚彥甫已經神情呆滯,眼神渙散,嘴裡失神的唸叨著,卻是一個都對不出來。
這對於向來以文采自負的褚彥甫來說,不啻於毀滅性的打擊。
四個上聯,自己居然一個都對不上來?
怎麼可能?
這個房二不是說連書都沒翻過幾本嗎,哪裡得來的如此絕對?
房俊心情大爽,得意洋洋。
嘚瑟的看著滿頭大汗的褚彥甫,說道:“褚兄如何不對出下聯?”
褚彥甫心說我對你個祖宗!
這種對子百年都遇不到一個,你一下子弄出這麼多,讓我怎麼對?
房俊笑道:“即使如此,算是某暫時領先?”
小白臉,哥要是不把你那顆驕傲的小心臟打擊得支離破碎,就算白白重活了這一遭!
吃了豹子膽了,敢覬覦哥的女人?
哥不想要的東西,那也是哥的,哥不給你,你就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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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不服,褚彥甫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