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志得意滿的踏上返京的路途,齊王李佑卻是在齊州的齊王府內摔了茶杯、踹了案幾、差點一把火把王府都給燒了!
聽聞吳家被房俊連同程家那個身在折衝府擔任都尉的子弟將吳家一鍋端了,李佑很是氣惱。
分明是不給本王面子嘛,那吳家可是本王罩著的!
不久傳來訊息,吳家居然是劉黑闥的餘孽?
李佑先是不可置信,繼而心頭一喜。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雖然出手的是房俊跟程處玄,但在奏摺里加上那麼一句“齊王料敵機先、指揮若定”啥的,自然不是難事,這潑天的功勞咱也能分潤一點。
可是隨即才知道,房俊這廝居然自己攜帶著跟程處玄擬好的奏摺,親自上路了!
這特麼不是要把本王撇開的節奏麼?
李佑氣得咬牙,他就明白了,這是房俊在報復,報復他當面答應了房俊的協議,背後卻沒有阻擋吳家挑釁。
天可憐見,咱也只是想給房俊這個楞慫一點教訓,等到房俊哭著跟自己求情的時候,再打發掉吳家就好了啊……
誰特麼知道這貨膽大包天,直接把吳家給連窩端了?
一想到這天大的功勞自己一星半點也沾不著不說,搞不好還得被父皇斥責一頓——劉黑闥的餘孽在你的地盤潛伏著,特麼你李佑敢說自己沒責任?
李佑簡直要氣瘋了!
可是隨即他就氣不起來了,因為他猛然想起,吳家還有一位侄女,在自己的後宅呢……
“把劉黑闥餘孽的侄女納入房中,李佑你是要幹嘛?”
只要想想父皇極有可能這麼問自己一句,李佑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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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趕回驪山農莊之時,已是除夕之夜。
這一路縱馬賓士披星戴月,整個人差點累成狗……
下馬的時候雙腿一軟,一個腚蹲兒就坐在地上,唬得農莊上下驚慌一團,七手八腳的將房俊抬進莊子。
其餘幾個僕役也沒好到那裡去,甚至有一個一路咬著牙關苦苦支撐,現在到了地頭心氣兒一洩,從馬背上一頭栽倒地上,摔了個頭破血流,人也精神了……
一大杯濃濃的熱茶入腹,房俊才算是緩過點勁兒,由武媚娘和俏兒攙扶著,進了臥房,脫去衣物,泡進盛滿熱水的浴桶。
“呼——”
滾熱的溫泉水浸泡著僵硬的肌膚,那熱氣好似絲絲縷縷的從毛孔滲透進去,渾身肌肉像是被煨貼了一遍,舒服極了,房俊忍不住長長的呻吟一聲。
武媚娘把俏兒指使出去,自己只著了一件小衣,站在浴桶外邊打散房俊早已擀氈一樣的頭髮,然後用肥皂蹭出些泡沫,輕輕的搓洗起來。
“郎君也真是的,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長安距離齊州千里之遙,便是尋常快報探馬也要十幾日才能抵達,您這卻是何苦……”
武媚娘聲音柔柔的,輕聲埋怨著。
自從兩人有了肌膚之親,雖然最終並未真個水乳交融,但感情迅速升溫。房俊離開的這些日子,武媚娘經常午夜夢迴、驀然驚醒,心裡擔憂得不行。而且那幾天每日晚間相擁而眠,被房俊上下其手,卻已然有些習慣……
武媚娘輕聲說著,並沒有得到房俊的回答,探頭一看,房俊卻是已經躺在浴桶裡睡著了。
武媚娘看著房俊微微蹙起的眉頭,心底滿是憐惜。
熟睡的男人,別有一番與平素不同的感覺。
平時的房俊,看似大大咧咧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任何難題也都能輕鬆解決,實則總是憂心忡忡,彷彿有一塊大石壓在心頭,就快有禍事降臨一般,總是不得緩解。
他在憂愁些什麼呢?
武媚娘伸出纖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