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撥出一口冷氣,放鬆神經,埋怨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老跑去的嚇人玩,有意思麼?”
壁爐裡淡淡的火光映出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正是武媚娘。
聽到房俊語帶不滿,武媚娘眉尖兒蹙了蹙,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
“奴……奴是過來……請郎君去奴的房裡睡……”
“你說啥?”
房俊意外的看著武媚娘,不知是羞澀,還是火光的映照,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紅的嬌豔。
武媚娘拘束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經鼓起最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但是女人的矜持卻讓她無法再說一次。
“若是因為某之前的那句話,你大可不必……”
這丫頭是怕被自己趕走,所以才這樣的?
“不是……”
武媚娘急道。
“不是被迫的?”
“不是,是……奴……奴……自願的……”
武媚娘聲如蚊吶,臉紅如血。
一個清純的少女親口邀請男人去自己的床榻就寢,即便是名義上的夫君也很是難為情。
房俊“騰”的就從榻上跳起來,趿拉了鞋子,拉住武媚孃的小手,急道:“那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凍死我了都……”
武媚娘低著頭,被房俊拉著小手,回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裡溫度並不高,也沒有燃著炭盆,一根蠟燭立在屋中的案几上,隨著氣流閃爍不定。
房俊一進屋就直奔臥榻,甩掉鞋子,“跐溜”一下就鑽進武媚孃的被窩。
頓時,一股清新好聞的香氣和溫暖的溫度將他緊緊包裹,房俊愜意的噓出口氣。
“咦,你愣著幹啥,快點上床啊?”
房俊見到武媚娘依舊站得老遠,不禁問道。
“奴……奴不困,郎君自管睡去,奴……坐坐就好。”
武媚娘吱吱唔唔的說道。
上床?
她可不敢……倒不是不敢,而是就這麼被房俊“吃掉”的話,她有些不甘心。
起碼也要定下名分吧?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算怎麼回事兒?
房俊就笑道:“莫多想,某跟你保證,絕對不碰你一根手指,某佔了你的被窩,卻讓你挨凍一夜,怎麼說得過去?”
武媚娘搖頭,只是不肯。
房俊無奈,眼看著溫香軟玉抱在懷的奢想就要完蛋,只好耍賴說道:“那你就是怪某佔了你的被窩咯?那行,某還回書房便是了……”
說著,就要從被窩裡出來。
武媚娘心裡一急,只好說道:“那……真的不碰我?”
“肯定不碰!”
房俊指天發誓。
“哦……”
武媚娘應了一聲,猶豫一下,吹熄了蠟燭,臥室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落針可聞。
“磨磨蹭蹭的,幹啥呢?”房俊催促道。
“來啦……”
武媚娘給自己連連打氣,不斷的說服自己:郎君是個誠實的君子,自然說到做到……
幸好黑暗給了武媚娘莫大的勇氣,扭扭捏捏的走到榻邊,輕輕脫去披著的狐裘,脫掉鞋子,卻連中衣也不敢脫,伸手摸索著被子。
忽然手心一熱,摸到了一隻手。
尚未等她叫出聲,那隻手便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猛地一用力,將自己拽了過去……
武媚娘驚撥出聲,自己依舊被房俊掀開被子拽到被窩裡。
房俊把武媚娘拽進來,便壓緊了被子。
武媚娘氣道:“郎君說了不碰的……”
房俊耍賴:“黑燈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