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實真的快哭了,這可是太極殿啊,裡頭可是坐著皇帝,我這個一個鄉野村夫,能不緊張麼?
房俊這個無奈啊,只好低聲說道:“那你先到外面等我。”可不敢讓柳老實進去太極殿了,這老兒心理素質不行,萬一弄一出君前失儀,可就壞了菜。
他哪兒想得到,他是作為一個穿越者的心理狀態,生長在一個講究法制的時代,對皇帝更多是好奇,卻沒有領會到那種掌控人千萬人生死的絕對權力所帶來的威勢。
再說又不是第一次覲見皇帝,所以才不顯得那麼緊張。
柳老實如蒙大赦,飛快的點點頭,將木頭箱子交給房俊,回過身一步一步挪動著走下臺階……
房俊沒轍,只得自己抱著大箱子,走進太極殿。
一具曲轅犁並不算沉重,以他的力氣並不費事,但是再加上這個不輕的箱子,就有些吃力了。咬著牙,吭哧吭哧的往大殿裡頭挪。
殿門口肅立的禁衛都吃驚的看著房俊,像是見到了怪物一般……
大殿裡頭,正有人慷慨激昂的說話。
“人或言卿反,何也?”
有人說你要造反,這事兒你怎麼看?
房俊嚇了一跳,偷眼一瞄,說話之人正是坐在龍椅上的李二陛下,距離有點遠,沒看清李二陛下的臉色,但這話說的可有點重。
按說李二陛下是很有肚量的,對手底下的大臣也極是信任,卻不知是哪位大臣被李二陛下猜疑了?
但聽一聲咆哮在空曠的太極殿裡有如雷鳴炸響。
“臣從陛下征伐四方,身經百戰,今之存者,皆鋒鏑之餘也。天下已定,乃更疑臣反乎!”
這人就站在李二陛下面前的玉階之下,忿然出聲,義正辭嚴。
話音未落,居然當眾寬衣解袍,露出疤痕密佈的上身。
李二陛下尷尬了……
房俊這時已隨著長孫無忌走到大殿的正中,看得清李二陛下一張帥氣英武的兩旁上全是尷尬無奈之色,居然從御座之上起身,快步走下來,親自幫那人的衣袍披上,苦笑道:“某戲言爾,敬德何以如此失態?”
房俊眼角一抽,你是皇帝啊,不是君無戲言麼,你這麼說,誰特麼能不害怕啊……
李二陛下也看到了房俊進來,不過沒餘暇搭理他,先安撫好了尉遲敬德,才一臉陰沉的問道:“汝身無官職,擅闖大朝會該當何罪?”
這是調戲大臣不成反被打臉下不來臺,拿我出氣的節奏啊,房俊無力吐槽……
房俊腦袋上出了一層白毛汗,對於李二陛下的無理取鬧、死不要臉那是深有體會,正趕上這老傢伙心情不爽,搞不好沒得到獎賞不說先被打一頓。
趕緊裝出一臉誠惶誠恐之色,惶急說道:“陛下,這可不怨小的啊……咱正在殿外規規矩矩的排隊,是長孫大叔說他是您的大舅子,我是您未來的女婿,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必將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隨時都能進來……”
說著,衝長孫無忌大叫道:“長孫大叔,是您叫我進來的,陛下要揍我,您可不能不管啊……”
長孫無忌一張白臉都青了,臉頰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看著一臉陰沉向他看過來的李二陛下,擠出一個跟哭似的笑容:“呵呵,這孩子……”
心裡氣得差點要撲過去把這熊孩子掐死算球……
公子許說
昨天去了一趟山東,剛剛才回家,來回都在油罐車上,所以沒辦法更新,誠懇的道歉……<!-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