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默然,伸展手臂,摟住她瘦削的肩膀。
她剛剛是用皇宮裡那些事後避孕的手段吧?
正室的公主尚未進門,有侍妾侍寢沒什麼,但若是侍妾先行受孕,甚至誕下孩子,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對不起,難為你了,都怪我只顧著自己……”房俊歉意說道。
這種事,雖說過癮的是兩個人,但女人畢竟麻煩一些。
武媚娘柔軟的嬌軀倏地一僵,揚起頭,兩隻亮晶晶的眼眸充滿詫異與感動。
她不僅僅是因為禮數,從而不能再公主進門之前先行受孕。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心結。
她之所以能夠進入房家,是因為和高陽公主的那個協議——試探房俊到底是不是個“兔子”……
事實上,房俊若是個兔子,那麼自己就是一根香甜可口的大蘿蔔,被吃的乾乾淨淨……
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的行為屬於“監守自盜”。
雖然“試探”本身就要達到最親密的程度,可問題是自己不僅身體“親密無間”了,芳心更是徹底沉淪……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些糾結了,糾結於不知要不要跟高陽公主說房俊是個正常人,因為一旦那樣,房俊同高陽公主的婚事便不可避免。
可哪個女人願意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呢?
即便這是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即便女人只能淪為男人的附屬,即便幾乎所有的女人面對男人納妾表面上都是寬和大度……
但是,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嗎?
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是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待到公主嫁過來之後,自己更是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寵物!
可是,房俊的這一句道歉,卻讓武媚娘徹底將所有的念頭都拋棄了。
這種事,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向女人道歉呢?
因為……他從未將自己當做一個侍妾、一個花瓶、一個寵物、一個發洩|欲|望的容器……
在他的心裡,一直將自己當成他的女人!
是的,是一個“人”!
武媚娘芳心掠過一絲顫慄。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似乎他的觀念、想法,從來就不與這個世界的規則相同,他能破家舍財將那些無家可歸的災民收容,亦能對自己這樣一個陛下賞賜的侍妾真心相待、平等相對。
遺世而獨立嗎?
武媚娘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自己怎能自私的想要獨佔呢?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尚一位公主對於房俊的重要性,房玄齡終究會老、會死,那麼以後,一個“駙馬”的身份才是房俊安家立命的根本。
更何況,就算房俊與高陽公主的婚事取消,以房俊的家世,也必然再尋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自己這個陛下賞賜的玩物的一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成為房俊的正室……
武媚娘翻過身,趴在房俊的胸口,雙手捧著他的臉,深情的凝視著,愛憐的用纖長的手指婆娑著他刀鋒一般的眉毛、挺直的鼻樑、略厚卻很好看的嘴唇,秀眸裡的愛意濃郁得化不開……
房俊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她亮晶晶的眼眸盯得有些發毛,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怎地,本郎君長得太好看,讓娘子愛不釋手、情根深種了?”
武媚娘唇角一挑,露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甜美笑容:“就是有點黑……”
房俊笑容頓時僵住,惱羞成怒:“臭婆娘找打?”
話音未落,武媚孃的香吻已經雨點般落在他的脖頸、胸膛,沿著稜角分明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一路向下……
然後,嘴裡像含住什麼東西一樣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