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棺材裡拖出來鞭屍……
房俊渾身激靈靈打個冷顫,趕緊說道:“某便於你賭一賭,這天降景兆,與陛下無關!你敢不敢?”
“呵呵,有何不敢?只是不知,房侍郎要如何賭法?”鄭伯齡心中大定。
正如同他拿不出證明皇帝“有罪”的證據一樣,別人也拿不出皇帝“無罪”的證據!
就像房俊自己所說,難不成派個人上天去問問?
就算問明白了,他也回不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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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胸有成竹,說道:“爾等既然說天降景兆是因為陛下失德,那麼就是說陛下有罪,需要下詔罪己,才能得到上天的諒解,降下甘霖咯?”
鄭伯齡很沉穩,尋思一番,沒發現房俊這番話裡有陷阱,便道:“不錯。”
房俊點點頭:“那麼某是不是這麼認為:若是在陛下沒有下詔罪己的情況下,老天卻下雨了,便說明大旱其實並不關陛下的事?”
李二陛下聞言,雙眼一亮,不著痕跡的同房玄齡、馬周等人叫換個眼色,心裡竊喜。
好心計!
鄭伯齡卻在冷笑,這種程度的陷阱,也能令老夫上當?
真是天真啊……
慨然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大旱,只是上天對世人的警示而已,要陛下痛改前非、勤政愛民,可若是陛下執意不肯認錯,下詔罪己,上天亦不會將所有世人都餓死,大旱一段時間之後,還是會降雨的!”
他怎麼敢承認房俊的話?若是陛下拖著不下罪己詔,這大旱再怎麼旱,他也不能旱到天荒地老,終究是要下雨了。只要捱到下雨,豈不是就證明上天並不是責怪皇帝才大旱?
說不得到那個時候,陛下完全可以倒打一耙,是因為朝中出了奸佞,上天才會降下大旱!
誰是奸佞?
呵呵,除了吾鄭伯齡,還能有誰呢?
這個房俊,小小年紀便這般奸狡險詐,實是不當人子!
李二陛下雖然知道鄭伯齡未必上當,卻依舊難掩失望……
房俊卻完全不似被人拆穿計謀那般尷尬,只是在心裡微微失望的嘆息一聲,人老奸馬老滑,老東西實在是太鬼了……
便笑著說道:“鄭少卿果然睿智……反正怎麼說都是你對,下雨或者不下雨,都被你的話堵住了,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鄭伯齡略一沉吟,說道:“無論如何,若是陛下不下詔罪己,短期之內是不會下雨的。”
“呿!”
房俊嗤笑一聲:“欺負我讀書少啊?短期、近期、大概、可能……鄭伯齡,你就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語,厚顏指摘陛下,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很可惡麼?陛下,臣彈劾太常寺卿鄭伯齡,此人……”
“且慢!”
鄭伯齡滿頭大汗,趕緊制止房俊,剛剛李二陛下的意動,他可全都看在眼裡,這萬一陛下吃了秤砣鐵了心,那淶陽鄭氏可就全完了……
“房侍郎,依你之意,該當如何?”
沒辦法,不得不退縮一步……
房俊豎起一根手指,緩緩說道:“七日之內,必然天降甘霖,到時候,還請鄭少卿收回誣陷指摘陛下的話語!”
“七日之內?”
鄭伯齡微微一驚,旋即想起司天臺那幫世家大儒曾說過,一月之內不會有雨,便又放下心來。
爾小小年紀,難道比得過司天臺的那些常年觀測氣候之大儒?
遂轉向李二陛下,施禮道:“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李二陛下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個房俊難道還有洞悉天機的本事,能看得出什麼時候下雨?
房俊見李二陛下猶豫,趕緊說道:“微臣保證,若不下雨,請陛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