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一雙眼陰狠的瞪著房俊,咬著腮幫子,恨不得一刀將這混蛋宰了!
讓我收回成命?
簡直無法無天!
侯君集冷冷道:“別以為你爹是房玄齡,某就不敢收拾你!軍中,首重軍法,你敢違抗軍令,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房俊毫不退縮,與侯君集對視,沉聲道:“軍令?你的軍令就是縱容麾下兵卒洗劫高昌城?簡直荒唐!我們是軍隊,不是土匪!大帥若執意如此,某定要上奏陛下,參你一個肆意妄為、縱兵劫掠之罪!”
侯君集差點肺都氣炸了!
你特麼敢參我?
好吧,你確實敢……
可是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弄死?!
侯君集眼眸微縮,他是真的在考慮,若是將房俊弄死,會有什麼後果……
遠處的長孫衝差點歡撥出聲,房俊這個夯貨,居然敢阻攔侯君集的軍令?簡直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侯大將軍啊,您就不能硬氣點,趕緊把這小子宰了了事……
房俊被侯君集陰狠的目光盯著,只覺得自己面對的好像是一條隨時發動致命一擊的毒舌,後背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侯君集比他還要混不吝!
若是這傢伙一時氣怒攻心,真的下令把自己給宰了,那可就完蛋了……
房俊覺得侯君集真有殺自己的心思,趕緊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神機營何在?”
身後不遠處便一陣轟然應諾:“諾!”
房俊高舉手臂,朝著侯君集凜然道:“大帥能殺我一人,還能將神機營統統殺盡不成?只要神機營有一個人活著,便會死諫陛下,彈劾你縱兵擄掠之罪!”
侯君集真的快氣死了!
居然拉上整個神機營?
殺了房俊容易,只要一聲令下,這周遭幾萬大軍立即將其碾為齏粉!可是也能將神機營統統殺掉麼?
肯定不行!
那樣幹,軍隊還不得譁變?
侯君集盯著房俊看了一會兒,一扭頭,打馬而走。
愛彈劾就彈劾,某有滅國大功在手,便是稍有瑕疵,也是瑕不掩瑜,陛下能把某怎麼樣呢?
房俊只覺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這侯君集果真不愧是市井混混出身,陰沉狠辣,他敢確定,剛剛那一瞬間,侯君集是真相殺他!
房俊臉色陰鬱的看著爭先恐後入城的大軍,無奈的嘆口氣。
沒辦法阻止了,只希望這些士卒能有所收斂,不要搞得天怒人怨無法收場才好。
否則,大唐的名譽將會毀於一旦,日後攻城,將要面對的抵抗將成倍增加,誰不怕被唐軍攻下城池之後胡作非為?
雖然沒法阻止,可自己也不能這麼看著,當下招了招手,對身後的神機營道:“所有神機營將士聽令,咱們怎們也進城!都把眼睛給某放亮了,若是遇到**擄掠、趁火打劫之徒,別管特麼的是誰,統統給老子抓起來!”
“諾!”
神機營上下轟然應諾,把周圍計程車兵下了一跳。
走在前面的侯君集自然將房俊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幾乎咬碎牙齦!
好小子,某就看看,你敢把某計程車兵怎麼滴!
若是真敢動我的人,老子就拼了償命,也得把你小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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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成今年五十歲,大業三年的時候,朝廷徵調修建大運河的徭役,全村青壯皆被徵調。沿途聽聞修建運河的差事很苦,官差對徵調的民夫非常殘暴,重傷死亡者不可計數。
劉大成一咬牙,故意摔斷了自己的腿,以此躲過徭役。
返家之後,由於無錢醫治,那條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