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必然糾集御史,狠狠的彈劾一番!”
李泰啞然失笑:“他會怕這個?對這個傢伙,嘴皮子是沒用的,若真相報復一番,毋須彈劾,最好的方式其實是現在追下樓去,狠狠的在那傢伙臉上來一拳!”
劉淚無語……
給那傢伙來一拳?您可拉倒吧!那傢伙壯的像個牛犢子似的,渾身冒著虎氣,十個我這樣的也不是對手啊!想當初醉仙樓的那一拳,可是令自己名聲大損,難道還要當面找上去,再被折辱一番?
不過魏王殿下這話說的也沒錯,這小子臉皮厚,又是挾西征之戰功,區區彈劾,怎能動得他分毫?
似乎在面對這個棒槌的時候,自己就從來也沒什麼好手段……
“這馬車……可真不錯。”
李泰是識貨之人,論起平素的奢華享受,便是身為太子的李承乾都多有不及。一眼便瞧出這輛馬車那與眾不同的四個車輪必然其奧妙,且看其行至拐彎之時車廂平穩,便知絕對不僅僅是裝飾奢華那麼簡單。
而且房俊一貫以奇思妙想聞名關中,他都能拿出來顯擺的東西,能差的了?
“回頭,去驪山農莊拜訪一下,替本王下一份訂單,這種馬車,本王也要一輛!”李泰對身後的隨扈吩咐道。
“諾!”隨扈恭謹的應了一聲,並不過問關於造價方面的問題。
開什麼玩笑,魏王殿下要買車,還要問價錢?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那是他們的榮幸,得上趕子分文不取的送到王府;這房俊與自家王爺向來不睦,他便是白送,王爺也是不肯要的,看上你的馬車,你隨便開個價錢好了,不過是一輛馬車,還能貴上天?
隨扈如此想……
視窗有些冷,瑟瑟寒風吹來,令人精神振奮,神智清醒。
劉淚略一沉吟,問道:“殿下,請恕微臣多嘴……最近一段時間,微臣總覺得殿下有些意志消沉,總是呆在府中凝神靜思,對於那些朝臣亦是疏遠了些,不知可是發生了何事?”
不怪他如此關心李泰的狀況,他的額頭上老早就打上了魏王的標籤,滿朝文武有誰不知道他劉淚就是魏王殿下最最忠實的走狗?
李泰面容落寞,看了看劉淚,伸手親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喟然一嘆,轉身回到雅閣之內。
對於劉淚,李泰很是有些不忍。
劉淚支援自己的心思到底為何,可是說到底,這些年鞍前馬後搖旗吶喊,劉淚可是出了大力的。自己若真的無望儲君之位,劉淚的下場,怕是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
甭說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魏王昇天,劉淚自然得道;他魏王若是沉淪,劉淚的下場也好不了,無論將來哪一位王子上位,誰會信任這樣的一個人?
不把你滿門抄斬都是輕的……
李泰是有些恣意驕縱不假,卻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跟隨自己的臣子若是連個善終都保不住,自己豈非愧對於人?
想了想,李泰說道:“過幾日趙國公壽辰,想必房俊亦不會不去,到時候,本王尋個機會,與房俊好生談一談吧。”
雖然聽聞房俊與長孫衝的關係有些緊張,但是沒道理長孫無忌的壽辰他卻不露面。其實,他也可以直接給房俊下一封請柬,請到府上來說話,可是依著房俊那棒槌的性子,完全可以拒絕。
那可就有些丟人了……
李泰恍然發現,房俊這個棒槌性子,還真是替他省卻了不少麻煩。想見誰就見,不待見誰了就不見,反而不會有人想到別出去。就是一個棒槌,誰會跟他計較呢?
劉淚卻是一頭霧水,您跟那個楞慫有啥好談的?
忽地想起一事,劉淚說道:“現在滿長安的傳聞,說是房俊那廝發明了一種什麼印刷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