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臂粗的蠟燭將奢華的新房之內映照得紅彤彤一片,火苗搖曳之間發出些微的輕響……
高陽公主坐在床榻上,俏臉緊繃,雙手緊握,指甲刺痛嬌嫩的掌心,很是緊張。
秀玉看得有些好笑,和秀煙對視一眼,後者走到高陽公主身前,輕聲道:“奴婢侍候殿下卸妝。”
“哦。”高陽公主抬眸看了房俊一眼,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這種玻璃作坊新出品的鏡子比之以往的銅鏡好上何止百倍,不僅可以映照著自己的妝容纖毫畢現,還能偷偷的盯著一旁的房俊……
秀玉則走到房俊身邊,俏臉微紅,說道:“奴婢服侍駙馬沐浴……”
臥室一旁的房間裡早已備好了浴桶和溫泉水。
房俊跟著秀玉來到浴桶前,秀玉已經掩上房門,站在房俊身前伸出纖手,替他寬衣解帶。
秀玉的身材不矮,纖秀高挑,站在房俊面前頭頂將好達到房俊的鼻子,一股不知是髮香還是體香的香味鑽入房俊鼻子裡,很是好聞。
房俊就有些尷尬:“我自己來就好……”
他一直未能適應大唐貴族的奢靡生活方式,以往每當俏兒和鄭秀兒要服侍他沐浴,他都會拒絕。不是他矯情,一個被黨培養了多年的官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廉恥的。
當然,不知廉恥的似乎更多……
秀玉不說話,只是輕輕咬著嘴唇,以行動表達自己的抗議。
作為高陽公主的貼身侍女,在公主出嫁之後成為駙馬的滕妾是她們早已註定的命運,不可反抗。試想,熟知公主殿下每一寸隱私的侍女,怎麼可能放出去成為尋常人的妻妾呢?
這就是身份的悲哀,命運根本不是她們自己所能掌握的……
事實上,何止是她們這些侍女,便是身份高貴的名門閨秀金枝玉葉,又有幾個能掌控自己的婚嫁?在男尊女卑的時代,這些侍女陪嫁過去之後,往往只是比尋常的侍女地位稍微高一點,遇到冷酷無情的男主人,絕大多數會遭受悽慘的虐待……
但是對於秀玉和秀煙來說,作為滕妾隨同殿下一同嫁到房府,她們是一萬個願意的。
外界傳聞房俊如何如何暴躁,如何如何棒槌,可是作為公主的身邊人,她們又怎會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謠傳?更何況,房府之內早就有了武媚娘這個“細作”打入內部,房俊的底細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如此思想開明、情深義重的郎君,簡直就是她們這輩子最好的歸宿!放在以往,即便是在夢裡都不敢有嫁給這樣一個男子的奢望……
纖手如玉,一件一件的溫柔小意的替房俊寬衣解帶。
房俊只好聽之任之,他若是不用秀玉服侍,那相當於將秀玉逐出門外。在這個年代來說,不啻於將這個女孩一手推入絕境。當然,房二郎也只是有些不太習慣被人如此徹底的服侍,事實上又怎能面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此親近而不動心呢?
整個沐浴的過程,對於房俊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那一雙溫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上搓搓下搓搓,手法顯然是經過最專業的培訓,力度適中,穴位精準,將房俊搓弄得通體舒泰。
當秀玉彎下腰毫不避嫌的用小手替他清潔那物,又是酥麻又是細癢,那美妙的觸感使得本來就硬邦邦的“房老二”差點噴了……忍不住伸出手去,自秀玉微微敞開的衣襟探進去,捉住了一隻小巧的玉兔,揉捏一番。
秀玉俏臉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小巧的鼻翼一陣搧合,死死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叫出聲兒來。不過卻至此而止,房俊厚著臉皮想要再進一步,卻被秀玉溫柔的躲開。
今夜是殿下與駙馬的洞房花燭,秀玉再是迷戀房俊,亦不敢拔了公主殿下的頭籌……
沐浴一番,渾身上下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