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個回馬槍。劉仁願一隻腳脫離馬鐙,玩了一個“鐙裡藏身”的高難度,一隻手將席君買脫下的甲冑撈在手裡,然後重新坐會馬鞍。
房俊眼皮跳了跳,這個守財奴……
山越人亂成一團,面對全副武裝的騎兵衝擊完全沒有辦法,只能單方面的任由屠殺。好不容易這幫騎兵鑿穿了己方的陣勢,長長的吁了口氣,也不去管等到宗帥回來發現敵人已經突圍會不會怒火萬丈。
可這口氣剛剛籲出去,就愕然發現已經鑿穿己陣的敵人又殺回來了……
這特麼也太欺負人了吧?
心裡雖然惱火,可騎兵兇殘,也只能任由對方在己方陣勢當中往來衝殺,如入無人之境。
片刻之後,山越人傻愣愣的看著敵人騎兵耀武揚威的回到山頂,留下一地血流成河殘肢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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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最精銳的斥候,常年跟突厥人死磕的席君買在面對山越人的時候,簡直如同面對一群綿羊。雖然山越人力氣很大,但是跟擅長獵殺的突厥人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席君買在密林見潛伏前行,手中的橫刀抹了好幾個落單的山越人的脖子,茂密的樹林長長的野草對他來說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潛行隱藏輕鬆自如。
等到他將一個在樹林邊巡邏的山越人捂著嘴割斷喉管,聽著鮮血在喉管傷口處“噗噗”噴濺的動人聲音,就見到碼頭不遠處那一艘龐然大物的五牙戰艦……
悄悄的潛入江中,一個猛子扎出去十幾丈才在江面上冒出頭,等到游到五牙戰艦附近才出生高呼,不敢離得太近,誰知道船上這群傢伙會不會一時緊張放一支冷箭?
守護船舷的兵卒聽到呼喊嚇了一跳,一面敲響銅鑼通知船上的兵卒注意戒備,一面張弓搭箭將閃爍著寒光的箭簇對準了江面……
席君買嚇得不敢動,高舉雙手大叫:“某是侯爺身邊親兵校尉,席君買!”
自然是很多人認得席君買,頓時大喜,連忙拿來長長的鉤杆遞給席君買,將他拽上夾板。五牙戰艦的船舷太高,沒有這東西根本爬不上來。
衛鷹急急忙忙趕來,見到席君買的第一句就問:“侯爺如何?”
席君買點點頭:“一切安好。”隨即望向四周江面,那裡還有殘存的船板木屑,以及未曾沉入江底的屍體,很顯然剛剛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衛鷹將席君買拉著,仔細的報告剛才的戰鬥。
他還只是個孩子,雖然機靈,卻到底沒經歷過大陣仗,剛剛也只是打腫臉充胖子佔據了指揮權,誰叫他是房俊最親近的親兵呢?這時見到席君買,總算是有了主心骨,也長長的吁了口氣。
領導不好當啊,壓力山大!
席君買靜靜的聽了經過,使勁兒拍拍衛鷹稍顯瘦弱的肩膀,讚道:“好樣的,幹得漂亮!侯爺還一直擔心怕山越人偷襲船隊,遭受損失。”
衛鷹搖頭道:“不是山越人。”
席君買愕然。
衛鷹肯定道:“絕對不是山越人!敵人雖然衣物雜亂,戰船也看上去各種各樣,但是發起攻擊時那種鋪天蓋地的陣勢,就連剽悍的盜匪都有所不如!山越人絕對不可能有那種實力。”
席君買倒吸一口冷氣。
連剽悍的盜匪都有所不如……眼下的長江,還有什麼勢力有這種實力?
難不成……
席君買不敢怠慢,連忙命令開船,直奔江都。
衛鷹大急道:“那侯爺怎麼辦?”
席君買解釋道:“侯爺一切安好,絕無危險,此行亦是侯爺的命令,只是其中有些牽扯,不便與你細說。”
衛鷹自然信任席君買,當即交出五牙戰艦的指揮權,數十條船槳從船底伸出,划動江水,巨大的戰船緩